那时候，她是真的骄傲，觉得自己也沾了光。</p>

可后来呢？</p>

为什么会注册小号，抹黑苏仙，甚至在她的黑料帖下敲下“她私生活很乱的”？</p>

指尖划过键盘时，心脏跳得飞快，既怕被发现，又有种隐秘的快感。</p>

好像只有把那束光拉下来，自己才能喘口气。</p>

<span>王鹿</span>对不起……仙仙……</p>

王鹿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p>

<span>王鹿</span>我不敢再奢求与你做朋友了……只希望你……别恨我……</p>

她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背脊抵着办公桌腿，肩膀剧烈颤抖。</p>

双手死死捂着脸，哭声从指缝里钻出来，听着发闷，哭声很大很沉，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扭曲与悔恨都哭出来。</p>

沈季白在教学楼后的长椅旁找到了苏仙。</p>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石板路上，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p>

她缩在长椅角落，膝盖抵着胸口，卫衣的帽子滑到背后，露出的发梢被风吹得轻颤。</p>

沈季白望着她单薄的脊背，王鹿那句“严重的精神疾病”像根刺扎在他心头。</p>

他犹豫了，怕这真相会再次击垮她。</p>

可一想到王鹿还在暗处窥伺，用虚伪的温柔裹着恶意，他终究还是迈开了脚步。</p>

他在苏仙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齐，声音放得比平时更轻更柔。</p>

<span>沈季白</span>仙仙，有很重要的话想跟你说，能跟我来一趟吗？</p>

苏仙抬眼，黑框眼镜后的眸子蒙着层薄雾。</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