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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的话卡在喉咙里,尾音被风雪卷走,只剩下喉间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p>
他看着茶时润泛红的眼尾。</p>
他忽然很想伸手碰碰茶时润的头发,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指尖穿过柔软的发梢,感受那份真实的温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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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只是握紧了手里的伞柄,指节泛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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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骋</span>“我一直都有在吃药。”</p>
池骋移开视线,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车顶,声音低了些。</p>
<span>.池骋</span>“就是偶尔会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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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时润的睫毛上沾了片雪花,颤了颤。</p>
不自觉想起以前,那时候池骋犯病时,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痛苦压抑的哭。</p>
每每这时茶时润会跪在地上,抱着他,嘴边哼着温馨的小调。</p>
直到池骋紧绷的肩线慢慢松弛下来。</p>
那些画面清晰得像昨天,却又远得像上辈子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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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盯着两人脚边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雪,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p>
<span>茶时润</span>“别总熬夜,你以前就不爱惜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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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太自然,像昨天才说过一样,出口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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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的雪好像都停了,只有路灯的光晕在雪雾里轻轻晃。</p>
茶时润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耳尖瞬间烧起来,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点距离,像是在掩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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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的心跳却在那瞬间失了序,目光在茶时润的脸上停了很久。</p>
久到几乎要把这七年的空白都看回来。</p>
池骋微微一笑,内心被庆幸填满。</p>
<span>.池骋</span>“知道了。”</p>
他应了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p>
<span>.池骋</span>“你也是,手都冻成这样了,不知道多穿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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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时润把药袋换了只手拎着,另一只手往袖子里又缩了缩。</p>
那点刻意的疏离似乎在这两句稀松平常的关心消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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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茶时润</span>“嗯。”</p>
茶时润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上的积雪。</p>
<span>茶时润</span>“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哥还在等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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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没应声,只是往旁边侧了侧身,伞沿依旧替他挡着风雪。</p>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茶时润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攥紧了手里的药袋,转身时脚步有点踉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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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很快融进雪幕里,茶时润的米白色羽绒服像一朵移动的云,渐渐模糊。</p>
池骋站在原地,手里的伞还维持着倾斜的角度,直到肩膀落满了雪,才后知后觉地收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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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秘书处发来的消息</p>
【池总,下个月的选秀节目的制作人想约您见一面,现在人已经到公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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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没回,只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p>
偏头痛好像又犯了,钝痛从额角蔓延开来,可这次,他却没觉得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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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茶时润抬头的瞬间,他看见对方羽绒服口袋里,那张被雪水湿了点边的名片被他往兜塞了塞。</p>
雪还在下,落在池骋的睫毛上,化成细小的水珠。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