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陆一鸣</span>“这歌真的适合你,试试吧,就算不为别的,为了当年我们没唱完的那场巡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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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时润的肩膀微微发颤,那年的限定团本来是有场全国巡演作为告别。</p>
可他们的公司因为利益分配起了分歧,最后只开了一场演唱会就解散了。</p>
这个是不仅是粉丝的遗憾,也是他们的遗憾。</p>
他确实想念舞台,想念握着麦克风时,心脏跟着节奏跳动的感觉。</p>
可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当年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哪还有资格谈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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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医院的号码,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他冲出去接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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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茶时砚先生的家属吗?”</p>
护士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冷静,“病人刚刚心率下降,需要立刻抢救,你尽快过来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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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忙音,茶时润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p>
陆一鸣追出来时,只看到他扶着墙,指尖抖得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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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陆一鸣</span>“我送你去医院。”</p>
车上的半小时像被无限拉长。</p>
腿跟着心跳的节奏无意识地颠,后来又突然静下来,眼底的焦躁一点点沉成化不开的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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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谁都清楚,那种遗传病从来不是熬就能看到头的。</p>
哥哥今年三十四,从发病到现在整整四年。</p>
曾经靠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在镜头前呼风唤雨的头部主播,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p>
嶙峋的轮廓在病号服下支棱着,像尊快要散架的骷髅。</p>
可他还是散尽家财,哪怕只能多换哥哥几天的寿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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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家的孩子都带着这偏性的美,兄弟俩少年时都曾被误认成女孩,眉眼精致得透着点雌雄莫辨的意味。</p>
如今茶时润都二十六了,褪去稚气后依旧带着种干净的少年感,看着还像个没毕业的高中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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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停稳,茶时润就推门下了车,脚步快得踉跄。</p>
抢救室的灯亮了五个小时,才终于暗下去。</p>
当茶时砚被推出来时,他甚至不敢立刻上前——</p>
哥哥闭着眼,眼皮却因为疼而剧烈发颤,嘴唇抿成道惨白的线,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抽气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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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暂时稳住了。”医生摘下口罩,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p>
“但家属要有心理准备,也就这三个月的事了,另外,先去缴一下费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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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时润的脊背弯了下去,刚要应声,身侧的陆一鸣拍了拍他的后背。</p>
<span>陆一鸣</span>“我去交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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