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 .</p>

<span>.池骋</span>“合作愉快。”</p>

茶时润听见他说话，浑身血液仿佛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p>

只剩下“赶紧走”的念头，左脚慌乱间勾住凳腿。</p>

</p>

失重感来得猝不及防，他甚至来不及惊呼，身体就以一个极其狼狈的角度向前扑去。</p>

膝盖先撞上地面，“咚”的一声闷响，骨头像是被生生磕碎了一块，尖锐的疼顺着神经爬上来，疼得他眼冒金星。</p>

紧接着手肘重重砸在瓷砖上，麻木感瞬间蔓延开，指尖却还在本能地收紧——</p>

</p>

“哗啦”一声脆响，红油泼溅的瞬间，顺着领口往怀里钻，后背、手臂、脖颈，但凡沾到的地方都像被火燎过，火辣辣的疼一层叠着一层。</p>

</p>

周围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他想立刻站起来。</p>

可膝盖一着力就疼得钻心，只能用手肘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挪起身子。</p>

哄笑声炸开，有个喝红脸的男人拍桌，“这服务生有意思，摔了也不忘护盘子！”</p>

</p>

茶时润跪坐在地，脑子嗡嗡作响，机械地爬起来鞠躬。</p>

<span>茶时润</span>“对不起，我马上收拾...”</p>

</p>

经理冲进来的时候，他正第三次弯腰。</p>

池骋醉眼朦胧地望过来，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茶时润把脸埋得更低。</p>

</p>

“瘸子啊？走个路都能摔！”经理揪着他胳膊往外拖。</p>

“换身衣服去给客人道歉！”</p>

</p>

更衣室的镜子前，茶时润用湿巾一点点擦掉脸上和身上的油渍，火辣辣的疼。</p>

他清洗好一切，被通知扣了半天的工资，他穿上了同事的衣服。</p>

“拿着！”经理塞来一个海鲜刺身，“去道歉，态度好点！”</p>

</p>

茶时润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时听到有人在起哄，</p>

“....让这小服务生再摔一次，这事就算翻篇！”</p>

地上的红汤已经被清洗干净，茶时润垂着头将海鲜刺身放在桌子中央。</p>

<span>茶时润</span>“对不起，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了，这边给您打八折。”</p>

时润愣在原地，指尖攥着托盘边缘，指节泛白。</p>

池骋脸上的玩味忽然敛了去，眉峰微蹙，开口时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沉哑。</p>

<span>.池骋</span>“行了，别为难人家。”</p>

</p>

“池总真是好脾气，”刚才拍桌的红脸男人嘿嘿笑起来，端起酒杯晃了晃。</p>

“不过我可受不了这晦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