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 .</p>
他看着池骋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才猛地蹲下去。</p>
</p>
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意顺着骨头爬上来，却盖不过喉咙里的哽咽。</p>
</p>
<span>陆清屿</span>“骗子....”</p>
陆清屿咬着牙骂，眼泪却把声音泡得发黏</p>
.<span>陆清屿</span>“你才是最大的骗子....”</p>
</p>
骗他动心，骗他以为能靠近，骗他觉得自己配得上那点好，最后又用最狠的话把现实贴在他面前。</p>
</p>
陆清屿站起身，腿麻得差点摔倒，扶着墙走到柜前，看着那张照片。</p>
</p>
母亲的笑容依旧明媚，可眉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忧伤，而他也终于看懂了母亲。</p>
</p>
<span>陆清屿</span>“妈，对不起。”</p>
他对着照片喃喃自语。</p>
<span>陆清屿</span>“我就说我不行吧....我留不住任何人。”</p>
</p>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亮着，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四个字：“我在楼下。”</p>
</p>
陆清屿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是谁。他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池骋的车就停在老楼门口，黑色的车身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他就靠在车边抽烟，背影绷得紧紧的。</p>
</p>
明明说了要走，明明放了那么狠的话，却还守在楼下。</p>
</p>
折磨陆清屿还是折磨他自己？</p>
</p>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我等你。”</p>
</p>
简短的三个字，却带着强硬，几乎像池骋本人，永远不肯低头，却又偏偏不肯放手。</p>
</p>
陆清屿看着楼下那个身影，他知道，躲不掉了。池骋那句“这辈子都别想还清”不是威胁，是宣告。</p>
</p>
楼道里的铁锈味还在，灰尘的味道也在，只是此刻闻起来，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池骋身上的烟味，缠着他，绕着他，怎么也散不去。</p>
</p>
陆清屿慢慢松开窗帘，转身走向床上。</p>
. . .</p>
</p>
. . .</p>
汪硕在祈安那哭了两天也闹了两天，最后他是被池煜黑着脸扛走的，他哭哭唧唧的拳头砸在他背上喊着——</p>
<span>汪硕</span>“我要去池骋的庄园。”</p>
提起池骋，池煜心里很酸涩，那个人是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的哥哥，可喜欢的人眼里只有他。</p>
</p>
可池煜还是点了点头，二十分钟后，车缓缓停下，汪硕扒着栏杆，看着满园疯长的玫瑰。</p>
池骋虽然不在这住了，可依旧会有专人前来照顾这些花，夜风拂过，摇弋生姿。</p>
<span>汪硕</span>“呵，真他妈好看。”</p>
</p>
<span>汪硕</span>“你说，我当初要是没走，这园子，这园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得姓汪？”</p>
池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这个问题，他没法客观作答。</p>
</p>
<span>池煜</span>“你们的性子，没有当初的事也迟早会分开。”</p>
他低声说。</p>
</p>
汪硕猛地转过头，眼底是标志性的疯劲儿，毫不客气的开口。</p>
<span>汪硕</span>“那你觉得，我和你就不会分开？”</p>
</p>
<span>池煜</span>“不会。”</p>
池煜答得干脆。</p>
汪硕嗤笑一声，嘲笑这个人的不自量力。</p>
之前的祝贺也觉得不会。</p>
可汪硕被一群男人围在卡座里，指尖划过别人的喉结，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祝贺认清了自己没本事兜底这份疯癫。也没本事无底线的包容汪硕，所以他识相的退回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