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屿没接话。他想起昨夜在祈安家,汪硕蜷在沙发里哭的样子,像只被人踩碎了壳的蜗牛,把最软的肉暴露在外。那些算计和狠戾褪去后,剩下的不过是些可怜的执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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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祝贺</span>“池骋呢?”</p>
祝贺忽然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p>
<span>祝贺</span>“他没再来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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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屿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p>
<i>陆清屿</i>“找我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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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没再看祝贺,转身走向电梯。</p>
按下一层按钮时,指尖还在发颤。电梯门缓缓合上周围重归寂静。</p>
有种情绪是希望,我明明知道不可能,却依旧期待。</p>
他在等,等池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哪怕发着火,也会找过来,拽着他的手腕问“错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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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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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咬紧牙关,往外走去,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呼吸一滞——是池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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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屏幕看了足足十秒,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掌心沁出薄汗。最终,他按下了拒接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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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安静下来,周围寂静一片只剩下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几秒,屏幕又亮了,是条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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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东西,我让阿姨打包放门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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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屿看着那行字,他想起第一次搬进池骋庄园时,自己带了个小小的行李箱,池骋嗤笑着说,“这点东西?我给你买新的”</p>
衣柜里挂着的、比他自己的还多的潮牌衬衫卫衣;想起床头柜上那盏暖光灯,是他说怕黑,池骋连夜找人装的。</p>
他没有回复,孤身一人走进深秋中。</p>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p>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郭城宇发来的,只有一张照片——池骋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个空了的烟盒,他低着头,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手边散落着几张照片,隐约能看清是陆清屿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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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他没扔你的东西,自己在那儿看了一整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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