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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酸奶盒都快捏扁了。他几步追上去,攥住那截细瘦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拽进怀里,胸膛撞得发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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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骋</span>“知道我不高兴,你连问都不问一句,”</p>
他声音发哑,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p>
<span>池骋</span>“你自己想想,我们都多久没好好说话了?你就打算一直不理我吗,我要难受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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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肩膀在怀里僵了僵,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钻出来。</p>
<i>陆清屿</i>“我跟你说话了,是你自己不理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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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松开手,眼睛危险地眯起,语气却软了半截。</p>
<span>池骋</span>“那你就不能多说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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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陆清屿</i>“你讲不讲理?你不理我,你还怪我。”</p>
陆清屿抬起头,眼眶泛红,带着点倔强的控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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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的心猛地一软,松开他的手腕,目光认真地描摹着他的眉眼,俯身轻轻啄了下他的唇,带着点试探的温度。</p>
<span>池骋</span>“好好好我错了。那你跟我讲,昨天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不然你怎么突然就不想理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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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人查过,知道昨天下午郭城宇和汪硕前后脚进了茶室——不会是汪硕找了陆清屿,说了些什么挑拨的话吧?</p>
<i>陆清屿</i>“池哥,你是不是很想问清楚汪硕一走了之的事。”</p>
话音刚落,陆清屿扑进他怀里,少年的手臂死死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呼吸急促得像要喘不上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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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屿自己也慌了。这些天打听过去的事,那些被掩埋的细节一点点拼凑起来,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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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不愿意承认,可那份越来越沉的难受骗不了人——</p>
汪硕是真的爱过池骋,而池骋,也实实在在念了汪硕六年。</p>
一想到这两个人曾在彼此生命里刻下那样深的印记,他就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酸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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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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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把真相摊开在池骋面前,逼他在自己和汪硕之间做个了断。否则这根刺永远扎在心里,迟早要溃烂流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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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后一次试探——他要看看,池骋此刻的真心,到底有几分是属于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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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抖得厉害,池骋皱着眉抬手抚上他的背,指尖能摸到少年紧绷的肌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