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祝贺</span>“是，也不是。MH老总和我爸是死对头，我借室友的身份混进公司，不过是想摸摸他们的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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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把“商业间谍”四个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连眼神里都带着点坦荡的痞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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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陆清屿</i>“行啊，”</p>

他偏过头和他对视，语气里总算带了点生气。</p>

<i>陆清屿</i>“那你这卧底当得还挺称职。”</p>

两人相视一笑，祝贺抿紧了唇。</p>

<span>祝贺</span>“还有汪硕，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那嘴一直很贱，我从小就在国外，祖国的半吊子脏话都是跟他学的”</p>

<i>陆清屿</i>“我也没有怪他，其实他也挺可爱的。”</p>

祝贺嗤笑一声，轻佻眉头。</p>

<span>祝贺</span>“你傻不傻，竟然会觉得情敌可爱？”</p>

<i>陆清屿</i>“之前是情敌，现在不是了。”</p>

祝贺愣了下，没料到他会说的这样直白，一时倒不知道该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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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屿忽然探头看他，眼底带着点探究</p>

<i>陆清屿</i>“汪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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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祝贺</span>“不好说。”</p>

祝贺靠在门框上。</p>

<span>祝贺</span>“大概就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看着张牙舞爪，其实骨子里很缺乏安全感。很自我，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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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屿听完笑了笑，他起身往客厅走去，视线扫过沙发时顿了顿——</p>

汪硕正四仰八叉地躺着，先前的手铐换成了粗麻绳，脚踝上还缠着圈铁链，嘴巴上的胶带还贴着，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眉头皱着，像在梦里还跟谁置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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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陆清屿</i>“倒真像个没长大的。”</p>

陆清屿低声自语，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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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声哗啦啦响着，汪硕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含糊的梦话，又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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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跟出来时，正看见陆清屿拿了条薄毯，轻轻盖在汪硕身上。</p>

<span>祝贺</span>“你还给他盖毯子啊，你咋这么好。”</p>

<i>陆清屿</i>“因为刚才我躺这的时候真的很冷。”</p>

祝贺觉得他话里有话。</p>

—</p>

楼下的烟头堆了一地，池骋夹着烟的手指还在发抖。手机屏幕亮着，是刚子发来的消息，问他要不要派人来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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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终于缓缓按灭了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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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骋</span>“不用了。”</p>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黑夜轻声说。</p>

<span>池骋</span>“我等他想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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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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