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糊了两个人的嘴，池煜才松开他，舌尖舔过渗血的伤口，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眼底翻涌着阴沉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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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煜</span>“看清楚，我是池煜，不是池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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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猛地回神，抬手给了他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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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很响。</p>
<i>汪硕</i>“少他妈犯贱，我恶心。”</p>
池煜侧着脸，脸上慢慢浮起红印。他缓缓转回脸，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右颚，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p>
<span>池煜</span>“打够了？打够了就听着——”</p>
他声音低沉，带着烟草味的气息逼近。</p>
<span>池煜</span>“我哥不会再要你了。”</p>
池煜一字一句地说。</p>
<span>池煜</span>“但我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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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酸又涩。</p>
<i>汪硕</i>“滚！我他妈嫌你恶心。”</p>
汪硕吼完就想走，手腕却被池煜反手扣住，踉跄着被拽回来，后背重重撞在树上，震得叶子簌簌往下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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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煜</span>“恶心？”</p>
池煜低头，唇钉擦过汪硕颤抖的唇。</p>
<span>池煜</span>“刚才是谁喘着气往我身上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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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抬腿就踹，却被池煜用膝盖死死顶住腿弯。</p>
他被迫弓着背，像只被摁住的虾，只能眼睁睁看着池煜摸出手机，点开相册——</p>
全是六年前的照片，有躲在郭子家阳台抽烟的侧脸，有他喝醉了趴在桌上，早自习补作业，晚自习去逃课...</p>
那时的汪硕，眸子闪闪的，很漂亮，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魄，真的很明媚。</p>
最后停在一张照片上——汪硕坐在池骋摩托车后座，笑得没心没肺，手里举着根快融化的冰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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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煜</span>“这张，我偷的我哥的。”</p>
池煜的声音突然轻下来，认真的看着汪硕的眼睛，微微上扬，只一眼就能陷下去，他闷闷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涩。</p>
<span>池煜</span>“那时候你还不这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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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偏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p>
<i>汪硕</i>“放你妈的屁，老子他妈一直就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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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抢手机，却被池煜按得更紧。</p>
妈的，这个臭逼，老子回去就他妈健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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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池煜</span>“*****************</p>
<i>汪硕</i>“池煜！我操你全家！你这个畜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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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猛地偏头，用尽全力撞向池煜的额头。“咚”的一声闷响，两人都疼得眼前发黑。</p>
池煜手一松，汪硕趁机挣脱，撒腿就跑。</p>
池煜站在原地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个逼人对身边的人狠，对自己更他妈狠。不他妈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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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好笑的看着某人逃跑的背影，在国外躲了6年，一点长进都没有。</p>
<span>池煜</span>“别做梦了，我哥和我嫂子好着呢！”</p>
前面的汪硕脚步猛地一顿，回头狠狠瞪过来。池煜对着他举了举手里的烟，笑得痞气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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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骂了句脏话，转身走得更快，却没再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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