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突然炸开烟花,流光透过玻璃窗在两人身上流淌。</p>
池骋看见少年瞳孔里盛放的银白色火花,也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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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陆清屿</i>“池哥...”</p>
陆清屿突然小声叫他,手指卷着池骋的领带绕圈,丝绸面料在指间缠绕出暧昧的褶皱。</p>
<i>陆清屿</i>“这是你第二次陪我坐摩天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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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眸色一沉,领带随着收紧的力道勒进掌心。第二次?明明该是第三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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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地将人拎到旁边座位上,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p>
整理领带的动作带着几分狠劲,像是要勒死某个不听话的猎物。</p>
.. ..</p>
第一次坐摩天轮的记忆——那是他们相识的第七天,陆清屿被他冤枉偷看了汪硕的照片。</p>
少年红着眼圈解释的样子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而他只是冷漠地甩下一句“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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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证明清白时已是深夜。</p>
推开门,他看到陆清屿蜷缩在玻璃门角落,单薄的身影被月光削得更瘦。冷得直打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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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对他露出一个毫无芥蒂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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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池骋抽了半包烟,听着浴室里隐忍断续的抽泣声,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p>
第二天清晨,陆清屿带着红肿的眼睛钻进他怀里,温热的泪水浸透衬衫,烫得他胸口发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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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少年异常乖巧,连最轻微的顶撞都没有。池骋却烦躁得摔碎了三个杯子——</p>
他忽然怀念起那个会偷偷往他咖啡里加糖,被抓包时眨着狡黠眼睛的陆清屿。</p>
那样的他才是他。</p>
<span>池骋</span>“想去坐摩天轮了。”</p>
第三天的晚餐时,池骋突然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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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和解,在百米高空摇晃的吊舱里,陆清屿的指尖小心翼翼勾住他的小指,如同抓住救命的绳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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