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洛鸳</i>我房间空调坏了。</p>

她把脸埋进他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p>

<i>洛鸳</i>好热。</p>

马嘉祺站在床边，看着她熟练地卷走大半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p>

<span>马嘉祺</span>说谎。</p>

他戳穿她，却还是走到床边坐下。</p>

洛鸳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p>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六岁那年她第一次来家里，半夜做噩梦时也是这样看着他。</p>

八岁发烧到39度，蜷缩在他床上时也是这个眼神。</p>

十二岁因为考试失利偷偷哭鼻子时，还是这样湿漉漉地望着他。</p>

马嘉祺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掖好被角。</p>

<span>马嘉祺</span>闭眼，数羊。</p>

<i>洛鸳</i>数到一千只了。</p>

洛鸳往床内侧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p>

<i>洛鸳</i>还是睡不着。</p>

他坐在床沿，刻意保持着距离，却听见洛鸳小声抱怨。</p>

<i>洛鸳</i>哥，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你都会给我讲故事的。</p>

记忆突然闪回，十年前的雨夜，小小的洛鸳抱着玩偶熊站在他房门口，眼睛红得像只兔子。</p>

那时他也是这样，一边嫌弃地说"麻烦精"，一边翻开童话书，用变调的嗓音模仿大灰狼和小白兔对话。</p>

<span>马嘉祺</span>想听什么？</p>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p>

洛鸳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来。</p>

<i>洛鸳</i>《小王子》！就是狐狸被驯养的那段。</p>

马嘉祺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p>

这个选择太刻意了，关于驯养，关于建立联系，关于"你对我来说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p>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开始念。</p>

<span>马嘉祺</span>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