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地走到沙发边坐下。</p>
马嘉祺很快将她的剧本和一杯温水拿了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p>
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她身侧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却又不会显得过于逾矩。</p>
他拿起之前那本财经杂志,似乎真的打算继续看下去。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书页翻动和江稚鱼偶尔翻动剧本的细微声响。</p>
但江稚鱼根本无法集中精神。</p>
他坐在旁边,即使不说话,也不断干扰着她的注意力。</p>
她强迫自己将视线聚焦在剧本的文字上,那是《长河落日》后续一场重要的朝堂辩论戏,台词艰涩,情绪复杂。</p>
看着看着,她无意识地轻声念出了其中一句拗口的古文,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琢磨其中的语气和重音。</p>
马嘉祺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寂静。</p>
<span>马嘉祺</span>“这句,‘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断句应该在‘薄’后面稍作停顿,气息下沉,再引出‘而乱之首’,更能体现沈君凝当时对朝臣空谈礼法、不顾民生的悲愤与讥诮。”</p>
他目光依旧落在杂志上,仿佛只是随口点评,但他精准的理解和专业的建议,却让江稚鱼微微一怔。</p>
她转过头看他。马嘉祺也恰好抬起眼眸,与她对视。他的眼神深邃平静,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p>
<span>马嘉祺</span>“怎么?觉得我不懂演戏?”</p>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掌控全局的自信。</p>
<span>马嘉祺</span>“别忘了,你早期那些剧本,哪个不是我帮你一起看的?”</p>
他提及了过去,那段她羽翼未丰、更加依赖他的时光。</p>
江稚鱼心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p>
是啊,他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