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沉默蔓延。</p>

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p>

过了一会儿，刘耀文忽然低声开口，带着点不确定。</p>

<span>刘耀文</span>“你明天……什么时候走？”</p>

江稚鱼闭着眼，声音有些模糊。</p>

<i>江稚鱼</i>“下午吧。”</p>

她随口编了个时间，没告诉他真实行程。</p>

刘耀文沉默了一下，手臂收得更紧了些。</p>

<span>刘耀文</span>“哦。”</p>

一个单音节，听不出情绪。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失落感，几乎要实质化。</p>

又过了许久，久到江稚鱼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却忽然又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睡意朦胧的含糊。</p>

<span>刘耀文</span>“姐姐……”</p>

<span>刘耀文</span>“下次……别让我等这么久。”</p>

他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真的睡了过去。</p>

江稚鱼在黑暗中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p>

褪去了白日的张扬和偶尔的凶狠，睡着了的他，眉眼舒展，竟有几分难得的乖巧。只是那紧抿的唇线和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环抱着她的手臂，透露出他骨子里的执着和不安全感。</p>

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额前柔软的碎发。心里那点因为隐瞒行程而产生的细微愧疚，又冒了出来。</p>

第二天，天色刚亮，刘耀文就被闹钟吵醒。他皱着眉，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想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却摸了个空。</p>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点凹陷的痕迹和残留的体温香气。</p>

他心里一慌，瞬间清醒，赤着脚就跳下床冲出卧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