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接收到她的目光，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回头，认真听老师讲解。</p>

一种无声的，基于共同职业经验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悄然建立。</p>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曾经在片场互相提醒、互相照顾的熟悉感，开始一点点复苏。</p>

课程进入互动环节，学习揖礼和简单的相见礼。</p>

周老师要求两人配合练习。</p>

“程鑫，你是帝王，气度要沉稳。”</p>

“稚鱼，你是皇后，雍容中要带一丝柔婉。”</p>

“见面时，眼神要有交流，不能完全避开，但也不能过于直白。”</p>

两人相对而立。</p>

丁程鑫依照要求，微微颔首，双手作揖，动作流畅，带着属于少年帝王的清贵之气。</p>

他抬起眼，看向江稚鱼。</p>

那目光不再是围读会时刻意回避的疏离，也不是私下见面时压抑着复杂情绪的审视，而是带着戏中帝王初见未来皇后时，应有的、带着审度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p>

江稚鱼心头微动，依礼微微欠身还礼。</p>

她努力将自己代入皇后的状态，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p>

她的眼神清亮，带着将门之女的坦荡，又因周老师的指导而融入了几分属于后宫女子的含蓄。</p>

视线在空中交汇，没有立刻移开，仿佛真的在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初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