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张真源</span>“晚安，小鱼。”</p>

他叫她“小鱼”，不是江老师，也不是稚鱼，是带着亲昵的、只属于少数人的称呼。</p>

视频通话结束，屏幕暗了下去。</p>

江稚鱼却久久没有放下手机，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只陶瓷杯温暖的想象触感。</p>

张极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的江稚鱼望着窗外，脸上带着一种他很少见的、柔和而真实的浅笑。</p>

他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将车开得更稳了些。</p>

夜色温柔，前路漫长，但有些期待，已然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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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落日》的礼仪培训课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里，特意请来了研究古代礼仪的专家。</p>

青砖灰瓦，朱红廊柱，院落中央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洒下细碎的光斑。</p>

环境清幽，瞬间将人拉离了现代都市的喧嚣。</p>

江稚鱼到得稍早一些，穿着一身简便的棉麻质地的衣裤，素颜，头发松松挽在脑后。</p>

她站在廊下，看着老师正在摆放一些仿古的器具——蒲团、矮几、漆案，心里有些没底。</p>

古装剧拍过不少，但像《长河落日》这样考究的正剧，要求截然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