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她手边。</p>

马嘉祺语气放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p>

<span>马嘉祺</span>“喝点水。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p>

这话问得别有深意。是在关心，更是在点明他知道她昨夜去了哪里。</p>

江稚鱼看也没看那瓶水。</p>

<i>江稚鱼</i>“不劳小叔叔费心。”</p>

马嘉祺举着水瓶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将水瓶重重搁在两人之间的座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p>

他靠回椅背，语气重新变得冷硬：</p>

<span>马嘉祺</span>“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丁程鑫那边，你最好把握好分寸。别让那些捕风捉影的旧闻，影响了新剧的宣发。”</p>

江稚鱼蓦地转过头，墨镜后的目光锐利。</p>

<i>江稚鱼</i>“小叔叔是以什么身份提醒我？投资人？还是……”</p>

她刻意停顿，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p>

<i>江稚鱼</i>“……长辈？”</p>

这两个字，她咬得格外重，像两把软刀子。</p>

马嘉祺被她的话刺得一窒，眼底瞬间翻涌起黑沉的情绪。</p>

他死死盯着她，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在极力克制。车厢内的气压低得令人窒息。</p>

就在张极以为马嘉祺要发作时，他却突然泄了气般，抬手松了松领带结，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p>

那叹息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疲惫，和他平日里的强势判若两人。</p>

马嘉祺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p>

<span>马嘉祺</span>“江稚鱼，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p>

江稚鱼抿紧唇，不答。但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松动。</p>

马嘉祺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妥协般，换了个话题，语气也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生硬的关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