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未出口的“我们都清楚”，更是将他们之间的默契拉回到了拍《迷途》时，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意图的时刻。</p>

电话那端是更长的沉默，只能听到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来，像是在极力平复着什么。</p>

几秒后，丁程鑫重新抬起眼，对着镜头。</p>

那点被提醒带来的复杂情绪，被他压回深潭般的眼底，只余下一种沉重的、近乎无奈的通透。</p>

<span>丁程鑫</span>“…明白。”</p>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尘埃落定后的沙哑，甚至像是叹息了一声。</p>

<span>丁程鑫</span>“…我知道该怎么做。”</p>

<span>丁程鑫</span>“赶路要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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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镜子上氤氲的水汽缓缓滑落，模糊的影像重新清晰。</p>

冷水泼在脸上，冰凉刺骨，让她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p>

她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p>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鬓发滴落，眼尾似乎还残留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点热度源于愤怒，懊恼，还是某种更深的、她不想深究的情绪。</p>

三年前某个大雪纷飞的片场记忆突兀地闯进来，丁程鑫穿着破旧的戏服，呵着白气。</p>

小心翼翼地将一条新做好的、还带着道具师手指余温的“小月亮”手链递给她：“碰巧多做了一个，送你挡挡雪天寒气。”</p>

那时的寒气是真实的，风雪吹在脸上像刀割。</p>

可此刻，中央空调吹出的暖风均匀地流淌在室内，她却觉得指尖一片冰凉，旧物成了新刺，隔着时光扎痛了现实。</p>

她猛地闭上眼，隔绝了镜中和窗外的影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