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源揉着后颈坐起来，腰撞到床脚发出闷响。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想起昨晚张函瑞踹他的力道，嘴角扯了扯。</p>

牙刷摩擦牙齿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刺啦刺啦的。张桂源抬头看镜子，张函瑞哼着歌，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洗漱台上。他转身时衣角扫过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袖口。</p>

"啧。"张桂源抓起毛巾擦脸，起身走到厨房。拖鞋啪嗒啪嗒地响，空气里飘着咖啡香。</p>

杨博文正把牛奶倒进马克杯，左奇函靠在冰箱上啃苹果。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地上画出明暗交错的条纹。</p>

"糖呢？"张桂源拉开橱柜，看见四个杯子整整齐齐摆着。他拿了勺子舀糖，突然听见椅子挪动的声响。</p>

张函瑞坐在餐桌对面，手指敲着桌面："昨晚睡得好吗？"</p>

"你踹人技术不错。"张桂源搅着咖啡，糖粒叮叮当当地撞在杯壁上，"建议你多练练。"</p>

"出于本能。"张函瑞耸肩，端起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别多想。"</p>

左奇函突然笑出声："张桂源，你也有今天。"</p>

杨博文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褐色液体晃出一点，在桌布上洇出暗色痕迹</p>

左奇函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博文啊，你昨天翻手机翻到很晚吧？"</p>

杨博文低头抿了口咖啡，睫毛颤了颤："随便看看。"</p>

张函瑞瞥见左奇函的眼神，手肘了肘张桂源："我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你说我该怎么办？"</p>

张桂源盯着他，声音低哑："你倒是擅长转移话题。"</p>

张函瑞默默转头，在看见张桂源看自己的眼神后选择远离他</p>

"你怕什么，"他喃喃地说，声音越来越大，"我还不至于吃了你。"</p>

吃完早饭张函瑞来到阳台。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混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响。</p>

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想躲，却被栏杆挡住去路。温热的气息拂过后颈，带着一丝柑橘味。</p>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张桂源双手撑着栏杆，几乎贴着他，"上次在直播里，你说我傻。"</p>

张函瑞思考片刻："那是实话。"</p>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傻吗？"张桂源的声音更轻了，却更让人紧张。</p>

张函瑞转身想逃，却被堵在角落。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照见他微皱的眉头。</p>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张桂源又问了一遍昨晚的问题，眼神比晨光还亮。</p>

张函瑞喉结滚动，终于低声说："我不知道..."</p>

转厨房———</p>

左奇函看着杨博文搅拌咖啡。银色勺子碰在杯壁上，一声声敲在人心上。</p>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他走到杨博文身后。</p>

"我喜欢...安静。"杨博文停下动作，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颤抖。</p>

"那我陪你静下来。"左奇函伸手轻抚他脸颊，指尖微凉。</p>

杨博文终于抬头看他，语气认真："你是猪吗？"</p>

"？"左奇函沉默了，半晌，指尖点了点他的脸＂你别听张函瑞乱说。"</p>

转阳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