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被扶去疗伤后,江澄独自坐在窗前,看着桌上的笔墨,犹豫再三,还是铺开了信纸。他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
江橙字晚吟致父亲、母亲大人亲启: 儿江澄今日于云深不知处兰室,见温氏子弟温晁嚣张跋扈,竟于拜师礼时挑衅,更趁隙偷袭魏婴,致其重伤。幸得魏宇哥及时护住,蓝氏亦主持公道,将温晁逐出山门。 儿虽知温氏势大,却见其如此横行无忌,心中愤慨。魏婴伤势已无大碍,魏宇哥与蓝氏医师正为他疗伤。蓝氏规矩森严,兰室听学亦算顺利,唯温氏一事,恐为日后祸端。 儿在云深不知处,定会谨守规矩,勤加修习,绝不给江氏丢脸。魏宇哥在此,凡事有他照拂,爹娘不必挂心。唯盼爹娘安好,莲花坞一切顺遂。 儿 江澄 敬上 姑苏听学 第一日
江橙字晚吟江澄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用火漆封好,递给门外等候的江氏弟子:“务必尽快送回莲花坞,亲手交到我爹娘手上。
江氏弟子:是,公子
看着弟子离去的背影,江澄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封家书或许会让父母担忧,可他不能隐瞒。温氏的嚣张,魏婴的受伤,魏宇哥的强硬,这一切都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忽然有些明白,魏宇哥为何愿意暂代宗主之位——只有足够强的实力,才能护得住想护的人。
魏宇字魏泽逸(嫡长)在想什么?
江橙字晚吟江澄回头,见他手里端着一碗药,应该是刚从魏婴那边过来。“没什么,只是给家里写了封信,说说这边的事。”
魏宇字魏泽逸(嫡长)魏宇将药碗放在桌上,目光落在信封上:“温晁之事,确实该让宗主知晓。你做得对。
江橙字晚吟“哥,”江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温氏这么嚣张,我们真的要一直忍下去吗?”
魏宇字魏泽逸(嫡长)魏宇沉默片刻,指尖在药碗边缘轻轻敲击:“忍?从未想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在蓝氏地盘,需守蓝氏的规矩,也需顾全江氏的颜面。温晁已被逐出,算是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只需安心听学,提升实力。”
魏宇字魏泽逸(嫡长)他顿了顿,看向江澄:“阿澄,你要记住,实力是底气。只有你足够强,才能在将来护住想护的人,护住江氏。”
江澄重重地点头。他看着魏宇沉稳的侧脸,心里那点迷茫渐渐散去。是啊,只有变强,才能不被欺负,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他拿起桌上的剑谱,翻开书页,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窗外,月光透过竹林洒进房间,照亮了桌上的信纸和剑谱。江澄知道,从他写下这封家书开始,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他不再是那个只想逃避责任的少年,他要像魏宇哥一样,成为能扛起重担的人。
虞紫鸢而远在莲花坞的江枫眠和虞夫人,收到这封家书时,神色凝重。虞夫人捏紧了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温氏越来越不像话了!阿婴受伤,阿宇定是动了真怒。
江枫眠江枫眠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阿宇有分寸。我们只需等消息,确保莲花坞这边安稳即可。阿澄能主动写信说明情况,也算是长大了。”
虞夫人沉默不语,心里却已做了决定——若温氏真敢对江氏子弟下死手,她紫电的鞭子,可不答应。
夜色渐深,云深不知处恢复了宁静,可平静之下,各方势力的暗流,已因这封家书和温晁的挑衅,开始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