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罚不是雷劈，是人心里的鬼借天之名杀人。”</p>
——秦莞·《录事密札》</p>
十月初七，霜降前夜，京城西郊，天道观。</p>
观主玄霄子死在了“雷祖殿”内，尸体跪于神像之前，双手反绑，口含血书，额间一道裂痕，似被天雷劈开。殿顶无破损，地面无火烧，唯神像金身染血，双目流红，宛如泣泪。</p>
血书只有八字：</p>
“罚罪之鞭，天雷代行。”</p>
此案惊动朝野，刑部尚书亲至，却迟迟不敢立案。因——</p>
死者玄霄子，曾是先帝钦点的“国师”，三年前才请辞归山。</p>
更诡的是，死者死前三夜，观中弟子皆闻“天雷滚滚”，却不见电光。有人亲眼见“雷祖像动”，更有人称“天上有赤雷如鞭，抽向人间”。</p>
百姓传为“天罚”，朝中却知，玄霄子死前七日，曾秘密上奏一封密折，内容不详，却盖有“东宫私印”。</p>
太子，已被废三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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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入场</p>
秦莞被调入刑部，是以“录事女官”之名，实则是摄政王萧珣亲自点将，命她“以笔为刃，录真相，不可枉杀，亦不可纵罪”。</p>
她入观时，天已微亮，霜气未散。</p>
<span>观中弟子</span>> “观中弟子说，雷祖像流泪，你信吗？”</p>
<span>沈莞（秦莞）</span>“我不信神，只信血会说话。”</p>
她蹲身，指尖蘸取地上一点干涸血迹，轻捻。</p>
<span>沈莞（秦莞）</span>“血未凝透，死时应在子时前后。”</p>
她抬头，望向雷祖像。</p>
神像高九尺，金身斑驳，左手指天，右手持鞭。</p>
鞭上无血，鞭梢却有一道极细的裂口，像是……被什么锋利之物割过。</p>
她伸手，以指甲轻刮鞭梢，一抹极淡的银粉落下。</p>
<span>沈莞（秦莞）</span>不是雷，是鞭。</p>
<span>沈莞（秦莞）</span>“有人用鞭杀人，再借雷掩形。”</p>
她起身，目光落在玄霄子的手腕。</p>
绳结整齐，非挣扎所致，而是死后绑上。</p>
更奇怪的是，绳结是“反穿阴阳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