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站在路灯下，看着马嘉祺蹲在地上一本本捡起丁程鑫的课本。丁程鑫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p>
马嘉祺拿起最上面那本，封皮已经沾满污水</p>
<span>马嘉祺</span>"这本英语书……，还能用吗？"</p>
丁程鑫接过来看了看，边角都卷起来了。</p>
<i>丁程鑫</i>"没事。"</p>
丁程鑫把书塞进破烂的书包里。</p>
马嘉祺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剩下的几本整整齐齐叠好递给丁程鑫。丁程鑫注意到马嘉祺的指甲剪得很短，手指关节分明。</p>
我又说了一遍</p>
<i>丁程鑫</i>"谢谢。"</p>
马嘉祺笑了笑</p>
<span>马嘉祺</span>"走吧，我送你回家。"</p>
夜风吹过来，丁程鑫缩了缩脖子。马嘉祺走在前面，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路过便利店时，丁程鑫闻到关东煮的香味，肚子突然咕噜一声。马嘉祺停住脚步，转头看丁程鑫</p>
<span>马嘉祺</span>"饿了吧？"</p>
丁程鑫赶紧摇头</p>
<i>丁程鑫</i>"不用了……"</p>
话还没说完，马嘉祺已经走进店里。丁程鑫站在门口看马嘉祺挑选食物，最后拿了两个饭团和一瓶牛奶。</p>
马嘉祺递过来的时候，指尖碰到丁程鑫的手背。</p>
<span>马嘉祺</span>"给你。"</p>
丁程鑫愣了一下，赶紧接过去。饭团还是温热的，包装袋上印着日期。这是丁程鑫第一次吃便利店的东西，平时都是我妈妈从家里带的冷馒头。</p>
马嘉祺边走边问。</p>
<span>马嘉祺</span>"你每天都走这条路回家？"</p>
丁程鑫点点头，又摇摇头</p>
<i>丁程鑫</i>"有时候绕远路。"</p>
<span>马嘉祺</span>"为什么？"</p>
<i>丁程鑫</i>"……不想碰上他们。"</p>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p>
<span>马嘉祺</span>"明天放学等我。"</p>
<i>丁程鑫</i>"啊？"</p>
<span>马嘉祺</span>"我在校门口等你，一起回家。"</p>
马嘉祺说得认真</p>
丁程鑫不敢相信地看着马嘉祺。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说过要跟丁程鑫一起回家。同学们总是结伴而行，只有丁程鑫永远一个人。</p>
<i>丁程鑫</i>"为什么？"</p>
丁程鑫终于问出口</p>
马嘉祺停下脚步，路灯的光落在脸上。马嘉祺第一次这么近看清丁程鑫的眼睛，很亮，像是能照进人心里。</p>
<span>马嘉祺</span>"因为你值得。"</p>
这句话让丁程鑫喉咙发紧。丁程鑫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低头继续往前走，不让眼泪掉下来。</p>
快到丁程鑫家楼下的时候，丁程鑫听见有人在吵架。声音从四楼传来，是丁程鑫家的方向。马嘉祺也听见了。马嘉祺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丁程鑫</p>
<span>马嘉祺</span>"你妈在家？"</p>
丁程鑫攥紧书包带</p>
<i>丁程鑫</i>"她在饭店上班。"</p>
话音刚落，楼上突然摔下来一个玻璃瓶。丁程鑫和马嘉祺同时抬头，看见一个男人醉醺醺地靠在阳台栏杆上。</p>
他冲着楼下喊</p>
<span>丁健国</span>"丁程鑫！，你他妈还知道回来？"</p>
丁程鑫浑身一颤。</p>
那是我爸的声音。</p>
马嘉祺站在丁程鑫身边，抬头盯着楼上</p>
<span>马嘉祺</span>"他是你爸？"</p>
丁程鑫没回答。丁程鑫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尤其是马嘉祺。可马嘉祺已经看见了——那个男人正扶着栏杆往下吐，污秽的东西差点溅到我们脚边。</p>
马嘉祺皱眉</p>
<span>马嘉祺</span>"操，你还住这儿？"</p>
丁程鑫咬住嘴唇</p>
<i>丁程鑫</i>"我得上去了。"</p>
马嘉祺一把抓住丁程鑫的手腕</p>
<span>马嘉祺</span>"等等，你妈知道你爸这样吗？"</p>
丁程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妈当然知道，但她从来不提。每次她端着饭菜进屋的时候，丁程鑫都看见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p>
我说。</p>
<i>丁程鑫</i>"放手吧。"</p>
马嘉祺盯着丁程鑫看了一会儿，突然掏出手机</p>
<span>马嘉祺</span>"把我号码存一下。"</p>
丁程鑫愣住</p>
<i>丁程鑫</i>"什么？"</p>
马嘉祺把手机号写在一张纸上，塞进丁程鑫手里</p>
<span>马嘉祺</span>"有事就打给我，不管你爸喝醉也好，那些混蛋找你麻烦也好，记住你不是一个人。"</p>
丁程鑫握着那张纸，感觉手心在出汗。</p>
<span>马嘉祺</span>"我走了。"</p>
他说完转身，又回头看了我一眼</p>
<span>马嘉祺</span>"明天记得，校门口见。"</p>
丁程鑫站在原地，看着马嘉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楼上的吵闹声还在继续，但丁程鑫突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p>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特意提前到了学校。远远就看见校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晨光里格外显眼。马嘉祺看见丁程鑫，朝丁程鑫挥手。</p>
那一刻，丁程鑫忽然明白我妈说的那句话——总会有人看见你的努力，愿意拉你一把。</p>
周三那天，丁程鑫照常走到校门口。马嘉祺已经在那里了，手里拎着两个便当。</p>
他把其中一个递给我</p>
<span>马嘉祺</span>"今天下雨了，我多加了个煎蛋。"</p>
丁程鑫接过便当，发现包装袋是干的。马嘉祺一定是怕淋湿，一直用手护着。</p>
我们一起往教室走。路过操场时，丁程鑫听见几个女生在议论。</p>
<span>路人甲</span>"就是他啊，听说欠了一屁股债。"</p>
<span>路人乙</span>"马学长怎么还跟他走一块儿？该不会被骗了吧？"</p>
丁程鑫低着头往前走。马嘉祺突然伸手拍了拍我肩膀</p>
#<span>马嘉祺</span>"别理她们。"</p>
丁程鑫没说话，但心跳有点快。</p>
中午吃饭的时候，丁程鑫看见前排男生故意把垃圾扔到丁程鑫桌上。</p>
<span>路人甲</span>"清高什么？以为傍上优等生就能翻身？"</p>
丁程鑫攥紧筷子，指节发白。马嘉祺突然站起来</p>
#<span>马嘉祺</span>"你嘴巴挺闲的啊？”</p>
那个男生哼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