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蹲在巷子最深的角落里，手死死攥着书包带。那几个男生围着丁程鑫，影子把最后一点光都挡住了。</p>

<span>领头张磊</span>“哟，这不是丁大少爷嘛？”</p>

领头的那个笑得刺耳</p>

<span>领头张磊</span>“你妈今天偷了多少个饭盒？够不够喂饱你们家的狗啊？”</p>

丁程鑫没说话，低着头。书包带被丁程鑫勒得太紧，指节都发白了。丁程鑫能感觉到他们呼出的气喷在丁程鑫脸上，混着垃圾堆的馊味儿，熏得丁程鑫胃里一阵翻腾。</p>

<span>霸凌者1</span>“哎哟他不说话诶。”</p>

另一个男生凑近，故意撞了下丁程鑫的肩膀</p>

<span>霸凌者1</span>“是不是哑巴了？”</p>

丁程鑫咬住嘴唇，尝到一丝腥甜。丁程鑫知道他们就等着丁程鑫开口，只要丁程鑫一说话，他们就能变着法儿地羞辱丁程鑫。可丁程鑫忍不住，听到“我妈”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那根弦突然绷不住了。</p>

<i>丁程鑫</i>“你们懂什么……”</p>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p>

<span>领头张磊</span>“哈？”</p>

<span>领头张磊</span>“他还嘴硬？兄弟们，让他清醒清醒。”</p>

下一秒，丁程鑫的书包就被扯走了。丁程鑫慌忙去抓，但已经来不及了，书本哗啦啦散了一地。有人一脚踩在数学作业本上，鞋底碾过那些写满公式的纸页。</p>

丁程鑫冲过去捡，却被推了个趔趄。后背撞在湿漉漉的墙上，冰得丁程鑫一个激灵。他们围成一圈，像看戏一样看着丁程鑫跪在地上一本本捡起课本，有的已经被污水浸湿，边角卷了起来。</p>

<span>其他</span>“啧，穷鬼还念书呢。”</p>

有人踢了本英语书到丁程鑫面前</p>

<span>其他</span>“你要不要也学学怎么当人啊？”</p>

丁程鑫盯着那本书，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丁程鑫死死咬住牙关，不让它掉下来。</p>

<span>领头张磊</span>你妈真可怜。”</p>

领头的那个蹲下来，凑近我耳边。</p>

<span>领头张磊</span>“天天端盘子供你读书，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们踩在脚下。”</p>

丁程鑫猛地抬头，狠狠瞪着他。他咧开嘴笑，眼里全是恶意</p>

丁程鑫扑上去，拳头砸在他脸上。他愣了一下，随即几个男生一起围上来，把丁程鑫按在地上。拳脚落在身上，疼得丁程鑫喘不过气。丁程鑫想反抗，可越挣扎，打得越狠</p>

<span>其他</span>“叫你他妈还敢动手！”</p>

有人踹丁程鑫肚子，丁程鑫蜷缩起来，护住胸口</p>

疼痛让丁程鑫意识模糊，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丁程鑫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p>

丁程鑫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又穷又贱？</p>

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巷口传来：</p>

<span>马嘉祺</span>“住手。”</p>

丁程鑫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光里。夕阳把他的轮廓镀成金色，丁程鑫看不清马嘉祺的脸，只觉得马嘉祺像光一样，照进了这个又脏又臭的巷子。</p>

<span>马嘉祺</span>“他跟我走。”</p>

那个人说。</p>

围殴丁程鑫的几个人愣了一下，纷纷回头。丁程鑫听见有人嘀咕：</p>

<span>其他</span>“是马嘉祺……”</p>

马嘉祺？</p>

丁程鑫听说过这个名字。成绩好，长得帅，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平时总是有女生围着他转，他看起来永远阳光灿烂，和丁程鑫这种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p>

可马嘉祺现在站在这里，看着丁程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