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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相对好一点的伙食(成本其实依旧低廉),来安抚和麻痹这些被分流到更偏远、条件更差校区学生的不满情绪。同时,他们将运营成本压到极致,尤其是在这些他们眼中“价值不高”的普通学生住宿环境上,最大限度地榨取利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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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被分流到莱芜的学生,大部分都来自莱芜本地或周边农村。国开集团,正是利用了这些农村家庭信息相对闭塞、对“名校”光环的盲目信任,以及改变命运的迫切渴望,用这种“糖衣炮弹”(相对好的伙食)加“实质压迫”(极差的住宿)的方式,系统性地折磨和剥削着这些原本就处于弱势的孩子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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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在比自己家乡可能还要不堪的环境里,仅仅是为了换取一个所谓“国开”的文凭和一顿能吃饱的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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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认知,让安旎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深刻的悲悯。她为这些同学们感到难过,他们和他们的家庭,可能正怀揣着希望,却不知自己正身处一个怎样吃人的体系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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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前世韩轩会用“恶心”来形容这所学校。这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对弱势群体的算计和践踏,远比单纯的伙食差、宿舍破败更令人作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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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芜……</p>
安旎环顾着这个她预感将来会在此工作的城市,此刻却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提前到来。</p>
这里,既是某些人盘剥的角落,也将会是我……找到斯越,并开始反击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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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那份“丰盛”的餐盘,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只有肩头沉甸甸的责任。她要在这片土地上,一边忍受着这不公的环境,一边加速寻找那个比她小十岁半、命运未卜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