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p>

“死不了。”</p>

司空长风看着你，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对你说道：“我得去趟药王谷。”</p>

离别，来得如此突然。</p>

你沉默地点了点头。</p>

在你转身准备为他收拾行囊时，司空长风却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他的手很烫，烫得你心尖一颤。</p>

他深深地看着你，一字一句，郑重无比地说道：</p>

“等我回来。”</p>

“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我的人……也是你的。”</p>

你对上他那双灼热的眸子，心湖乱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你没有挣开他的手，而是反手，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酒瓶，塞进了他的掌心。</p>

“这是我新酿的‘清心酒’，路上喝。”</p>

在你将酒瓶塞给他的时候，你温润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滚烫的掌心，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他的手心，一路蔓延到了心脏最深处。</p>

司空长风紧紧攥住那个小酒瓶。</p>

送别了司空长风，顾府的事也暂告一段落。顾剑门承了你的人情，承诺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p>

你和百里东君，则跟着温壶酒，一起离开了乾东城。</p>

“接下来去哪，舅舅？”马车上，你看着江湖的风波在身后远去，心中却并无半分轻松。</p>

天外天，天生武脉……这些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你的心头。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没有足够的力量，你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更遑论实现与师父的约定。</p>

你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p>

你抬起头，对温壶酒说：“舅舅，我想学剑。”</p>

温壶酒正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有些讶异地看着你：“学剑？你不是一直对打打杀杀没兴趣吗？”</p>

“以前是没兴趣，现在是必须学。”你的目光清澈而执着，“我想学一门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剑法。”</p>

温壶酒看着你眼中的决然，沉默了片刻，随即笑了：“好！有志气！”</p>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正好，我们去个地方——神剑镇。最近那里正要召开剑林大会，天下名剑齐出，正好带你去开开眼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