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地感觉到，他抱着你的手臂瞬间僵硬了。</p>

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p>

你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过头，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吐气如兰。</p>

“秋水，抱紧一点。”</p>

“我怕掉下去。”</p>

黑暗中，萧秋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p>

他的手臂却有了自己的意识，下意识地收得更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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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权力帮，总舵。</p>

柳随风的书房里，檀香袅袅。</p>

一封加急密报被送到他的案头。</p>

他修长的手指捻开火漆，展开信纸。</p>

上面的字迹清晰，刺入他的眼中。</p>

“唐门事败。阮酥以‘婚约’为名，与萧秋水同行。”</p>

婚约？</p>

“啪！”</p>

一声清脆的爆响。</p>

柳随风手中那只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杯，竟被他生生捏得粉碎。</p>

锋利的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一滴一滴，砸在名贵的紫檀木桌案上。</p>

柳随风却未觉。</p>

站在一旁的宋明珠吓得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p>

“副帮主……”</p>

柳随风缓缓抬起眼。</p>

那双平日里总是温润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阴鸷。</p>

可他的嘴角，却慢慢扬起病态的笑。</p>

“婚约？”</p>

“我的东西，是谁给她的胆子，许给别人的？”</p>

一个属下在门外补充禀报，说初步情报显示，唐门的大小姐唐方似乎也与萧秋水关系匪浅。</p>

“唐方……”</p>

这个名字，将柳随风的思绪，猛地拉回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童年。</p>

唐门的黑牢。</p>

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p>

因为血统不纯，被那个老太监唐公公视为“肮脏的杂种”，受尽了非人的虐待和折磨。</p>

饥饿、寒冷、毒打，是他童年全部的记忆。</p>

直到那天。</p>

一个扎着两条小辫、穿着红棉袄的小小身影，偷偷摸摸地出现在牢房门口。</p>

她大概只有五六岁，一双眼睛又大又亮。</p>

她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用油纸小心翼翼裹着的包裹。</p>

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给你。我娘说，饿肚子是天底下顶顶难受的事。”</p>

那是他第一次，在那个地狱里，听到那么干净的声音。</p>

柳随风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油纸包。</p>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馒头或者窝头。</p>

而是几块炸得金黄酥脆，还散发着诱人肉香的……“酥肉”。</p>

回忆戛然而止。</p>

柳随风垂下眼，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低声呢喃，眼神迷离而疯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