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蜷缩在沙发里，整个人看起来很小。</p>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和迷茫。</p>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没有那份协议，你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吗？”</p>

沈皓明看着她，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p>

良久。</p>

他走过来，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p>

“别胡思乱想。”</p>

他的声音很轻。</p>

然后，沈皓明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p>

门被关上，公寓里重新恢复了死寂。</p>

许妍抬手，摸了摸额头。</p>

那里还残留着他唇瓣冰冷的触感。</p>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脸。</p>

一张带着甜美笑容，眼神清亮的脸。</p>

阮酥。</p>

如果拍她肩膀的人是阮酥，如果给她煮粥的人是阮酥……</p>

这个荒唐的念头一冒出来，许妍就被自己吓了一跳。</p>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p>

阮酥是她的上司，是她敬畏、仰望的存在。</p>

是那个遥不可及的梦。</p>

她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p>

另一边。</p>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许妍公寓对面的街角，隐没在夜色里。</p>

车内，阮酥结束通话了电话。</p>

“怎么样怎么样？”</p>

她脑海里，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宿主，目标沈皓明是不是已经对你家小百合动心了？”</p>

“动心？”</p>

阮酥轻笑：“不过是在履行合同。送药、煮粥、额头吻，标准流程，没有感情。”</p>

“啧，没劲。”</p>

系统咂了咂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直接拿下M餐厅，给他们来个‘职场偶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