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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不知为何,或许是没意料到我的攻击,也或许是牵动了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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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第二点我持几分怀疑,能在开门的一瞬准确攻击的人,不会因为伤口牵动的疼痛而退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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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他顿的这一瞬,我抬起手肘,击向他的肩头,抬脚,踹向了他的腹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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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银发男人闷哼一声,几乎要站不稳,他捂住腹部,鲜血浸过缠绕的绷带透过指缝里流出,滴落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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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打吗?”我将掉在地上的药品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以你现在的伤势,不可能打得过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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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明明处于劣势,但这位琴酒先生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恐惧或不安,只是探究的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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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奈,“先生,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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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晚上散步,却无缘无故被你用枪挟持。在你失血过多晕倒之后,好心将你带回自己的住所治伤。买好需要的绷带和药品回来,开门又正好对上你的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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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我说道:“如果真的要论我是什么人,那或许「我」可以称之为:救了你命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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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呢?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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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力、身手……咳咳,”似乎是压抑着疼痛,他微微有些喘息,“是谁教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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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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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手么?坦白来说,在流星街,大多数人的身手都来源于实战。总不能说,教我格斗的老师是所有我杀的人以及想杀我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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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清了。”我对着他说道,“有什么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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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琴酒似乎还要再问,可却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的踉跄一步,倒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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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晕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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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就说血不能像自来水一样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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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农夫,看到一条冻僵的蛇,善心大作将它救了回来。可当蛇醒来之后,却将农夫活活咬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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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有时会写在儿童读物警醒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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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下腰,看着男人苍白的唇色,但我应该不算农夫,毕竟……我将你带回来的有我的目的,也绝不会……被你咬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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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细想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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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才是那条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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