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甲船刚划过流沙地，冰原的寒气就顺着甲片缝隙钻进来，像无数根细冰针扎在皮肤上，冻得贺峻霖打了个哆嗦，尾巴上的毛都结成了细霜，不自觉地往严浩翔怀里缩，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个毛球。冰原上的白雾浓得像棉花糖，裹得他们透不过气，几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只能听见脚下冰层开裂的脆响，“咔嚓咔嚓”的，像踩碎了满地玻璃渣。</p>

<span>贺峻霖</span>（往手心哈着气，白气刚冒出来就被寒风打散，声音发颤）“这地方比暗影族的黑雾还冷！我的爪子都快冻成冰坨了，摸起来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早知道就把刘耀文的玄武甲扒下来当披风，总比现在冻成冰棍强！”</p>

他突然瞥见白雾里闪过道白影，速度快得像阵风，吓得猛地往严浩翔身后躲，尾巴尖都快卷到腰上了：</p>

<span>贺峻霖</span>“刚才那是什么？是不是冰妖？长得是不是青面獠牙的？我听说冰妖专吃白虎的尾巴，说烤着吃最香！”</p>

严浩翔用竹杖往白雾里捅了捅，杖尾撞到块冰石，发出“当”的闷响，回音在雾里荡开。</p>

<span>严浩翔</span>“是冰柱，你这胆子比小碗的糖画还脆，风一吹就要化了。”（突然停下脚步，竹杖在地上顿了顿，眉头皱起）“不对劲，这雾里有东西在吸灵力，我感觉竹杖里的灵气在往外跑，像被小偷偷了似的。”</p>

话音未落，刘耀文突然“哎哟”一声，低头一看，玄武甲竟从边缘开始结冰，冰碴像小蛇似的往甲片中间爬，甲片上的蓝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连带着他的胳膊都开始发麻：</p>

<span>刘耀文</span>“怎么回事？我的灵力被冻住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这甲片跟长在身上似的，沉得要命！”</p>

<span>宋亚轩</span>（把小碗紧紧护在怀里，掌心的朱雀火燃得更旺，映得两人脸颊发红）“是冰妖的‘锁灵雾’！这雾能冻住灵力，专门克制咱们这些靠灵脉修行的！小碗，把脸埋我怀里，别吸太多雾！”</p>

他刚说完，就见白雾里飘出无数透明的手，指节泛着青，像水草似的缠上来，碰到朱雀火就“滋啦”化成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转眼又冻成薄冰。</p>

<span>小碗</span>（突然指着前方，眼睛亮得惊人，声音压不住兴奋）“那里有光！像星星落在冰上！亮晶晶的，比镇上的灯笼还好看！”</p>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白雾尽头竟有座冰砌的宫殿，尖顶直插云霄，冰砖在光线下闪着冷光，窗棂上冻着精致的冰晶花纹，反射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钻。更奇怪的是，宫殿门口竟站着个穿红袄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竟有几分眼熟，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p>

<span>红袄姑娘</span>（笑着招手，声音甜得发腻，像含着颗糖）“进来暖和暖和吧，外面多冷呀，我奶奶煮了热汤，放了蜜枣和桂圆，喝一口能暖到心里去呢。你们看我这红袄，就是奶奶给我做的，穿上一点都不冷～”</p>

<span>张真源</span>（握紧噬魂鞭，银线在冰雾里泛着冷光，眼神锐利如刀）“别靠近！是冰妖变的，她的影子没贴在地上，飘着呢！真正的人哪有脚不沾地的？”</p>

那姑娘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冻住了似的，双脚突然化作冰雾消散，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脚踝，皮肤像冻裂的树皮，脸上的红晕褪成惨白，看着阴森森的：</p>

<span>万能角色</span>“你怎么知道……我们冰妖从不轻易露破绽的……”</p>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冰针射向众人，密密麻麻的像场冰雨。马嘉祺掌心的麒麟火猛地爆开，形成道火墙，红得像团晚霞，冰针撞在火墙上，噼里啪啦化成了水，在地上淌成小溪。</p>

<span>马嘉祺</span>（盯着宫殿大门，眼神凝重如铁）“冰妖的老巢应该在里面，灵珠很可能就在冰眼里，那是这冰原灵力最盛的地方，也是她们力量的源头。”</p>

刘耀文正想把玄武甲往宫殿拖，却发现甲船被冰层粘住了，冰像胶水似的糊在甲片上，怎么拽都拽不动，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拽着：</p>

<span>刘耀文</span>“这冰有问题！它在往甲片里钻！像有牙齿在啃似的！我的灵力根本传不进去，甲片都快被冻脆了！”</p>

<span>丁程鑫</span>（凤凰羽在背后展开，赤红的光融化着周围的冰，空气里飘着水汽）“我来开路！凤凰火专克寒冰，看它们还怎么嚣张！”</p>

他纵身跃起，羽翼扫过之处，冰层“哗啦啦”化成水，在地上汇成小溪，带着冰碴往远处流。众人跟着他冲进宫殿，才发现里面比外面更冷，寒气像针似的往骨头缝里钻。冰柱上冻着些奇怪的影子，细看竟像是被冻住的旅人，表情狰狞，有的张嘴嘶吼，有的攥着武器作打斗状，显然死前经历过剧烈的挣扎。</p>

<span>小碗</span>（突然指着根冰柱，小手紧紧攥着宋亚轩的衣角，声音发紧，带着点害怕）“那上面有朱雀羽毛！跟亚轩哥哥鬓角的一样！这个人……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呀？”</p>

冰柱里冻着的是个穿朱雀族服饰的男子，胸口插着根冰锥，冰锥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鬓角的羽毛已经发黑，却仍紧紧攥着块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玉佩上刻着半个“宋”字。宋亚轩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的朱雀火差点熄灭，心脏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下——那是他从未谋面的父亲，母亲临终前给他看过画像。</p>

<span>宋亚轩</span>（声音发颤，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爹……真的是你……”</p>

冰妖的笑声突然从宫殿深处传来，像碎冰在铁板上摩擦，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p>

<span>老妪</span>“认出你爹了？他就是一百年前来找灵珠的，可惜本事不济，成了我的冰雕藏品，摆在这里还挺好看的，不是吗？每天看看这些绝望的脸，比看戏还有趣呢～”</p>

白雾翻涌间，一个裹着冰袍的老妪走出来，满脸皱纹里嵌着冰碴，像冻在脸上的霜花，手里拄着根冰拐杖，每走一步，地上就结出层薄冰，冰纹像蜘蛛网似的散开。</p>

<span>老妪</span>“朱雀主魂和碎片都来了，正好凑齐我的藏品，省得我再去找了。等把你们都冻起来，这宫殿才算真正热闹呢！”</p>

<span>小碗</span>（突然从宋亚轩身后站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掌心的灵珠碎片亮得发烫，红得像团小火苗，语气却很坚定）“不许你欺负亚轩哥哥！也不许你说他爹爹的坏话！你这个坏婆婆！”</p>

她指尖的红光射向老妪，却被对方用冰杖轻轻挡住，红光撞在冰杖上，竟冻成了朵冰晶花，花瓣上还能看见红光流动的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