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红玫瑰(2 / 2)

<span>小碗</span>(转头看他,眼睛亮得吓人)“亚轩哥哥,外面有好多影子在跳舞。”(指着窗外的枯树林)“它们说要找‘另一半’,说找到了就能回家,还说……我的味道很熟悉。”</p>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沉,抓起枕边的朱雀羽冠就往外走。小碗跟在他身后,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脚印竟泛着淡淡的银光。</p>

祭坛中央,张真源正挥着噬魂鞭抽打那些影子,银线划过夜空,将影子劈成一缕缕黑烟。可那些黑烟落地就重组,越来越多,渐渐凝成只巨大的黑影,轮廓竟和宋亚轩有几分相似。</p>

<span>张真源</span>“别让它们靠近小碗!这些是灵珠残魂化成的邪祟!”</p>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促,噬魂鞭甩出的银线在半空织成网,却被黑影一掌拍碎。宋亚轩见状,立刻将朱雀灵力聚在掌心,赤红的火焰如瀑布般倾泻而出,黑影被烧得发出凄厉的尖叫,却不肯退去,反而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p>

小碗突然挣开宋亚轩的手,朝着黑影跑过去。她的掌心亮起红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竟在黑影胸前烧出个洞——洞里飘出片半透明的羽毛,和宋亚轩发间的朱雀羽一模一样。</p>

<span>小碗</span>“你的另一半,是不是在哭?它说它很孤单。”</p>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黑影的动作突然僵住,巨大的轮廓开始颤抖,那些组成它的黑烟渐渐散去,露出里面蜷缩着的、个只有巴掌大的影子,像颗没长开的豆子。</p>

<span>宋亚轩</span>(突然明白过来)“是灵珠的残魂……”(胸口的灵珠碎片烫得惊人)“它们是当年灵珠碎裂时散落在外的残魂,被瘴气吸引来了,想找另一半融合。”</p>

张真源的噬魂鞭垂在身侧,银线滴着黑色的汁液,是瘴气凝结成的毒。他看着小碗掌心的红光,喉结滚了滚——那红光已经和宋亚轩胸口的灵珠碎片几乎一样亮了。</p>

小碗蹲下身,轻轻碰了碰那个小影子。小影子蹭了蹭她的指尖,突然化作道红光,钻进她的掌心。她的身体晃了晃,宋亚轩赶紧扶住她,却发现她的头发竟长到了腰间,原本及胸的个头,此刻已经快到他肩膀了。</p>

<span>小碗</span>(打了个哈欠,突然靠在宋亚轩怀里)“亚轩哥哥,我好困。”(声音又带了点奶气,像突然变回了刚化形的模样)“梦里有好多红果子,甜滋滋的,还有好多小鱼围着我转。”</p>

宋亚轩把她抱回石屋时,张真源跟在后面,月光照亮他眼底的疲惫。他看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把小碗放在床上,看着他替她掖好被角,看着他指尖在她额角的朱砂痣上轻轻一点。</p>

<span>张真源</span>(等宋亚轩转过身,才低声说)“她今晚吸收了残魂,长得更快了,再这样下去……”</p>

<span>宋亚轩</span>(没回头,只是望着小碗的睡颜)“长得快不好吗?能早点学会保护自己,以后就不用总躲在我身后了。”</p>

<span>张真源</span>“……好。”</p>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石屋。祭坛上的风还在吹,经幡“哗啦啦”地响,像在替他重复那句没说出口的话。</p>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小碗醒了。她发现自己的手能握住宋亚轩的手掌了,不再是之前只能抓住个指尖。她偷偷捏了捏宋亚轩的手指,他的指尖带着朱雀火的暖意,烫得她指尖发麻,却舍不得松开。</p>

石屋外,马嘉祺正用麒麟火烤着只肥兔子,油脂滴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响。丁程鑫蹲在他旁边翻着烤架,凤凰羽落在兔肉上,替它裹上层淡淡的金粉。</p>

<span>丁程鑫</span>“你说,咱们能带着小碗走出这片林子吗?这地方邪门得很。”</p>

<span>马嘉祺</span>(往兔肉上撒了把香料)“能。”(声音很笃定)“就算走不出去,我也能烧出条路来,多大点事。”</p>

贺峻霖正和严浩翔抢最后一块干粮,两人滚在地上,贺峻霖的白虎尾巴缠在严浩翔的腰上,严浩翔的竹杖则压在贺峻霖的背上,谁也不肯松手。</p>

<span>贺峻霖</span>“严浩翔!把手放开!这是我的!我先看到的!”</p>

<span>严浩翔</span>“你都吃多少了?嘴里还塞着东西呢,给我吃点怎么了?”</p>

<span>刘耀文</span>(蹲在一边拍手)“加油加油!谁赢了我把这块石头给谁当奖品!”</p>

刘耀文手里还拿着块石头,说谁输了就用石头敲谁的脑袋。</p>

小碗趴在石屋的窗台上,看着外面闹哄哄的景象,突然笑出声。宋亚轩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尖拂过她耳后的碎发,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了颗小小的朱砂痣,和额角的那颗遥遥相对。</p>

<span>宋亚轩</span>“在笑什么?看他们打架很有意思?”</p>

<span>小碗</span>“他们好像窝里打架的小狐狸。”(转头看他,眼睛弯成了月牙)“亚轩哥哥,等我们走出林子,你能教我飞吗?像朱雀那样,飞得高高的,能看见云的样子,听说云是棉花做的呢。”</p>

宋亚轩刚要回答,就见张真源从祭坛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张残破的地图,地图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p>

<span>张真源</span>“找到出去的路了,沿着祭坛下的暗河走,能绕开瘴气最浓的地方,比走地面安全。”(目光扫过小碗,顿了顿)“她……还好吗?没再不舒服吧?”</p>

<span>宋亚轩</span>“挺好的,刚才还说要学飞呢,精神得很。”</p>

张真源没说话,只是把地图递给宋亚轩,转身去牵雪鹿。雪鹿不知何时跑到了祭坛西侧,正低头啃着藤蔓下的青草,啃着啃着,突然抬起头,对着石屋的方向轻轻嘶鸣了一声。</p>

<span>小碗</span>(看着雪鹿的鹿角,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宋亚轩的手跑出去)“亚轩哥哥,我能摸摸它吗?我想跟它说谢谢,昨天它驼我们走了好久。”</p>

雪鹿很温顺地低下头,小碗的手刚碰到它的鹿角,突然“呀”了一声——鹿角上的青藤里,藏着朵半开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刚被人藏在那里的。</p>

<span>小碗</span>“它还藏了花!这花红红的,真好看!”</p>

宋亚轩笑着揉她的头发,却没注意到张真源的目光落在那朵玫瑰上,眼底的苦涩像潮水般涌了上来——那是西极的“往生花”,只开在灵物消亡的地方。</p>

看来,连雪鹿都知道,有些相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别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