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瘴气里的心事(2 / 2)

<span>张真源</span>(握着噬魂鞭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声音有些干涩)“她是水泽灵体,学不了我的法术——免得她把鞭子甩成打水漂的绳子,到时候还得我捡。”</p>

<span>贺峻霖</span>(突然从后面窜过来,一把搂住小碗的脖子,差点把她勒得喘不过气)“跟我学打架啊!我教你白虎掏心!一爪子下去,保证坏人哭着喊妈妈!比鞭子厉害多了!”</p>

<span>严浩翔</span>“去你的,别教坏小孩子。”(把贺峻霖拽开,像拎小猫似的,往小碗手里塞了颗发光的珠子)“这个是避水珠,以后再玩水就不怕沉下去了,省得某人总像个秤砣似的要人捞。”</p>

<span>贺峻霖</span>(炸毛)“谁是秤砣!我那是……那是故意逗小鱼玩呢!你懂什么!”</p>

小碗把珠子攥在手心,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圆圆的。众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面的树丛里,隐约露出半截石碑,碑上刻着的符号扭曲诡异,像是用鲜血画上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p>

<span>丁程鑫</span>“这是……往生碑?”(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树枝“啪”地断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东西一般都立在坟地外围,总不能这林子底下埋着什么大人物吧?还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p>

马嘉祺刚要上前查看,就被张真源拦住。他的噬魂鞭突然绷直,鞭梢指向石碑后面,像根警惕的雷达。</p>

<span>张真源</span>“有东西。”</p>

话音未落,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人拖着麻袋在走路。一只通体漆黑的狐狸走了出来,它的眼睛是浑浊的白色,像蒙了层雾,嘴里叼着块碎布,上面绣着西极特有的图腾,歪歪扭扭的像只抽象的鸟。</p>

<span>张真源</span>“是引路狐。”(声音冷了几分,带着点凝重)“但它被瘴气染了灵智,脑子不清醒了,估计认不出路了。”</p>

黑狐丢下碎布,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耳朵疼。周围的树木开始剧烈摇晃,影子在地上扭曲成各种可怕的形状,有像张牙舞爪的怪兽的,还有像伸长舌头的恶鬼的。</p>

小碗突然往宋亚轩身后躲了躲,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这是她化形以来,第一次露出害怕的样子,眼睛里的光都暗了些。</p>

<span>宋亚轩</span>“别怕。”</p>

宋亚轩把她护在怀里,胸口的灵珠碎片突然发烫,赤红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护罩,像个温暖的小太阳。</p>

<span>宋亚轩</span>“有我在,那些影子不敢过来,它们最怕朱雀火了。”</p>

张真源的噬魂鞭如银蛇出洞,瞬间缠住黑狐的后腿,银线勒得它发出呜咽声。就在这时,小碗突然喊了一声。</p>

<span>小碗</span>“别伤它!”</p>

众人都愣住了,贺峻霖刚要问“为啥呀”,就见黑狐的肚子上,竟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伤口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和巨鳄眼睛里一样的灰雾,看着黏糊糊的像团烂棉絮。</p>

<span>小碗</span>“它肚子里有东西,是坏东西,让它好难受。”</p>

小碗挣脱宋亚轩的手,一步步走向黑狐,掌心的红光越来越亮,像捧着颗小灯笼。</p>

<span>小碗</span>“它好疼,疼得想打滚,却又动不了。”</p>

<span>张真源</span>“别过去!它现在神志不清,可能会伤到你!”</p>

张真源想拉住她,却被宋亚轩按住了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p>

<span>宋亚轩</span>“让她试试。”(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能听懂灵物的话,说不定比我们更清楚该怎么办——总比我们对着只狐狸发呆强,我们也不知道它到底怎么了。”</p>

小碗蹲在黑狐面前,伸出手轻轻按在它的伤口上。红光渗入的瞬间,黑狐发出痛苦的呜咽,身体剧烈挣扎起来,爪子在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小碗却没有退缩,只是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它,轻声说,语气像哄哭闹的小朋友。</p>

<span>小碗</span>“把坏东西吐出来就不疼了,像咳嗽一样,用力咳一下就好啦,吐出来就舒服了。”</p>

片刻后,黑狐猛地咳出一团黑雾,落地的瞬间就被严浩翔用竹杖吸了进去,竹杖尾的蓝贝壳转得像个小风扇。它晃了晃脑袋,浑浊的眼睛渐渐变得清亮,像被擦干净的黑琉璃,竟用脑袋蹭了蹭小碗的手背,毛茸茸的像团小绒球在撒娇,像是在道谢。</p>

<span>小碗</span>“它说前面有座废弃的祭坛,能挡住瘴气,那里的石头是暖的,比这儿舒服多了。”(站起身,转头对众人说,小脸上带着点小大人的严肃)“还说……有人在祭坛里设了陷阱,像捕鸟的网一样,专逮路过的人,让我们小心点。”</p>

张真源看着她明显长开的轮廓,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不过两天时间,她已经从懵懂的小姑娘,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灵智全开的速度,比老巫祝预言的快了太多,快得让他有点措手不及。</p>

<span>马嘉祺</span>“走一步看一步吧。”(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安抚)“先到祭坛落脚再说,总不能在这儿站到天亮——我可不想当蚊子的早餐,它们估计早就盯上我们了。”</p>

往祭坛走的路上,小碗突然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调子忽高忽低,像风吹过风铃的乱响。宋亚轩侧耳听了听,笑着问。</p>

<span>宋亚轩</span>“这是什么曲子?听得我想跟着晃脑袋,还挺好听的。”</p>

<span>小碗</span>“不知道,”(晃着手里的避水珠,珠子在她掌心转圈圈)“刚才在水里听见小鱼唱的,它们说这是‘不迷路的歌’,跟着唱就不会绕圈圈了。”(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宋亚轩,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等我长得和你一样高,你能教我唱朱雀的歌吗?我听人说,朱雀的歌能赶走坏东西,比小鱼的歌厉害多了。”</p>

宋亚轩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拂过她额角的朱砂痣,笑得温柔,连声音都软了几分。</p>

<span>宋亚轩</span>“当然可以,到时候我们一起唱,唱得比小鱼的歌还好听,能把所有坏东西都赶跑,让它们再也不敢来捣乱。”</p>

张真源走在最后,看着两人并肩前行的背影。月光穿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层金粉,小碗的个头已经快要追上宋亚轩了,鬓角的朱雀羽毛在风中轻轻颤动,和他胸口的灵珠碎片遥相呼应,像两颗心在悄悄对话。</p>

他握紧了手里的噬魂鞭,鞭梢的银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根绷紧的弦。</p>

还不够,还需要更久。</p>

至少,要等她真正明白,“长大”到底意味着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