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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朵朵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里端着一只装满了饭菜的碗。</p>

<span>纪止渊</span>“我不是说了我在工作，不要随意进来打断我，出去。”</p>

纪止渊处理案件信息处理的正焦头烂额，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人是谁。</p>

朵朵往里迈的脚顿了顿，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进去。</p>

但看到纪止渊忙的连饭都吃不了一口，朵朵还是鼓起勇气出了声。</p>

<span>朵朵</span>“爸爸工作太辛苦，不吃饭会肚子饿。”</p>

纪止渊依旧没有动，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卷宗。</p>

朵朵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将手里的碗和筷子放在桌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纪止渊面前。</p>

<span>朵朵</span>“我听太爷爷说，爸爸最近缺钱。”</p>

<span>朵朵</span>“这是我这些年存压岁钱的银行卡，管家爷爷说，里面有十几万了，爸爸你先拿着用。”</p>

纪止渊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小小的一张卡片，却像是一块有千万斤重的铁块，压得纪止渊鼻酸。</p>

他把那张银行卡放进了朵朵的口袋里。</p>

<span>纪止渊</span>“爸爸不缺钱，你自己收好。”</p>

<span>朵朵</span>“真的吗？”</p>

<span>纪止渊</span>“嗯。朵朵出去玩吧，爸爸要工作了。”</p>

朵朵点头，乖乖地转身离开了。</p>

走出书房，朵朵看见了蹲坐在墙角的纪羽音。</p>

<span>朵朵</span>“小姑姑，你怎么在这里？”</p>

书房门没关，刚刚纪止渊和朵朵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纪羽音双膝跪着，让自己和朵朵目光持平。</p>

<span>纪羽音</span>“没事，小姑就是路过。”</p>

纪羽音竭力忍住冲进去爆锤纪止渊一顿的冲动，轻轻摸着朵朵的头发，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p>

<span>纪羽音</span>“朵朵真懂事……”</p>

可是纪羽音明白，懂事这个词从来算不上什么很好的词，比起夸奖和表扬，更像是一种枷锁和束缚。</p>

只有五岁的朵朵为了能让爸爸多看自己一眼，被迫长大、懂事，太可悲了。</p>

<span>纪羽音</span>“朵朵，姑姑给你玩姑姑的那些玩具好不好啊？”</p>

<span>朵朵</span>“真的吗？！可是朵朵怕摔坏……”</p>

<span>纪羽音</span>“没事，摔坏了姑姑还能找人修，修不好姑姑还能再买，朵朵开心最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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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纪羽音</span>“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你问我借钱了，五哥。”</p>

纪羽音看着赖在自己屋里不走的纪舟野，嘴角抽搐。</p>

在朵朵玩完自己房间里的玩具，把她送回房间睡觉后的十分钟后，纪舟野偷偷地进了纪羽音的房间。</p>

床头柜上的平板里还挂着语音通话，麦克风和喇叭的图标上打了一个斜杠。</p>

<span>纪舟野</span>“没办法啊小妹……太奶奶管我管的太紧了……”</p>

<span>纪羽音</span>“问题是我现在身上也没太多钱了……”</p>

纪羽音不是个喜欢花钱的人，不喜欢买名牌衣服鞋子也不喜欢买名牌包包，唯一花钱的爱好就是买买特摄的玩具。在这种情况下她早已经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容遇，让太奶奶帮自己管钱，每个月也就给自己留三万块钱，正常吃饭、外出，再买几个喜欢的玩具，绰绰有余。</p>

上次借给纪舟野的一万块钱是第一次，第二次纪舟野来的时候纪羽音又给他转了五千，现在大半个月下去，纪羽音手头也剩不下多少钱了。</p>

得知这一消息的纪舟野差点没有昏过去。</p>

<span>纪羽音</span>“五哥，你真的不能乱花钱了。听妹妹一句劝，攒点钱，不至于让你饿死。”</p>

<span>纪羽音</span>“你要知道，纪家的钱不是大风吹来的，一直挥霍也终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p>

纪羽音语重心长地说完，看自己五哥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于心不忍，给他转了一千块钱。</p>

<span>纪羽音</span>“最后一次了嗷！”</p>

<span>纪舟野</span>“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丽质天成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小妹！”</p>

纪舟野立刻满血复活，跳起来往外跑，还顺手帮纪羽音关上了门。</p>

纪羽音点开麦克风和扬声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