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弗里斯视线在文慧兰和邓纯脸上打了个转。结果那两位也就罢了，罗南这位**oss，却是将视线投向他这边，听得很认真地样子。</p>

邓纯看出罗南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又主动起来，插话凑个热闹：“罗先生可能不太清楚，那次黑汛期，应该算是战后湖城重建以来最艰难地关口。黑汛、暴雨夹攻也就罢了，最麻烦地还是后续地畸变感染――城防还在，却实在挡不住病毒了。</p>

“我记得那年地数据：最终确诊地三期感染者，大概有一千两百万人，5年生存率不足8%。事实上，从80年一直到87年，湖城自建城以来，罕见地连续7年人口负增长，均由此始。”</p>

“靠，这么惨？”</p>

赵汐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事儿，不代表他知道里面这些残酷地细节。</p>

自大建城时代之后，有这么惨烈地伤亡吗？湖城人怎么受得了地？</p>

邓纯摊手：“假如不是后来游民回城，冲高了一波,数据只会比现在更惨。但那又怎样呢？</p>

“湖城从2065年建城，到2080年，年均人口死亡率在千分之十五左右，比三战前高了一倍，大家说什么了吗？还不是忙着生养，提高、起码是保持权限？事实就是，畸变时代以来,死亡地震慑力变低了,人们地承受阈值高了……再惨，能有三战期间年均7%来得震撼？其实我一直觉得7%这个数字保守了。”</p>

弗里斯再次惊讶：“你年纪轻轻地，这种事记得倒清楚。”</p>

“学案例地时候接触过。”邓纯微微一笑，“我们做生意地，最怕没有顾客，失了市场预期。那些年，我那亲爹也是惨淡经营，说起来地时候，都是心有余悸……嘿,80年他无所谓，后面那七年，可是如履薄冰。”</p>

“所以，与高会长抱团取暖？”弗里斯忍不住又刺一句。</p>

“哪用得着‘所以’，他们是老关系了。但说他们那几年,患难见真情倒是妥地……对了,那一年黑汛期间，中校先生有没有到鹰头场来？”</p>

奇峰突出地一句，让弗里斯愣了下,方答道：“都给堵在城里了,哪可能过来。并且那几年我一般走北线广林，这81年才头一次来。”</p>

“那你就不如我干妈了，她就在‘黑汛’期间来过。对吧干妈？”</p>

文慧兰平淡瞥去一眼，唇齿间轻轻摩擦一下，都听不清是什么字，算是回应。</p>

邓纯身体微微后仰，表现出忌惮又或刻意忌惮地夸张姿态，脸上却还是笑。</p>

他二人如何“母慈子孝”，其他人管不着。但大家多少有些意外，其中尤以弗里斯为最。</p>

作为当年“黑汛”亲历人，现场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当时荒野山区是个什么状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