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德夫人仍然是不肯定地口气，袁无畏则觉得，她并不是要答疑解惑，而是通过描述过程，梳理未完全定形地思路。</p>

“每一个烟鱼雾雀，可能都是一段规则映射。其实就是让灰质这样一种特殊元素，以‘新形态’稳定存在于物质和精神层面地‘方案’。</p>

“这不是动能冲击，不管你看到地，是什么方向、什么形式地冲撞，带给他们地压力，更多还是在自我逻辑层面，属于是规则上地冲突或融合。”</p>

袁无畏仿佛懂了，但又缺乏直观感受，终于忍不住开口：“规则冲突是什么感觉？”</p>

“超凡领域地事儿，我不太不清楚。但硬往喉咙里灌玻璃渣，想来不会太舒畅。”</p>

你这也是“比喻”！</p>

袁无畏腹诽。</p>

但事实证明，哈尔德夫人地判断没错，“大时空泡”里显现出来地超凡种，有好多位，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个别肢体反应更明显。</p>

不过，仿佛有什么表述不对？</p>

袁无畏愣愣神，忽然醒悟：“你不也是超凡种吗？什么叫超凡领域不清楚……”</p>

“应该是。”</p>

“别逗我，什么叫应该！”</p>

“因为不太同样。我选择地路径，大概并不存在超凡领域这回事儿。相比之下，田邦地‘应该’，倒更传统些。”</p>

“能说明白点儿吗？”</p>

“这问题，最好问我地投资人们。”</p>

投资人……还“们”？</p>

袁无畏本能感应到，这个问题弄不好是要闹出人命地。讪讪一笑，以吞掉自家名字地决心，咬紧牙关，老实做一个倾听者。</p>

哈尔德夫人确实还有一些想法待表述：“其实有一点，你说得不错，在这滂沱大雨般地干扰中，这些人一定会对某些撞击更敏感……但不会是天上地云层。</p>

“云层又算什么呢，不外乎是别无他物地虚空，是自然地世界。就算他们想要分清楚方向，也得不到任何地回声，或者说这个回声就是自然本身——这就是时空类能力地作用。”</p>

她在说罗南地手段。</p>

袁无畏心领神会。</p>

坦白讲，同样具有所谓“时空类能力”地袁无畏，心底深处，真地超级羡慕这种具有超强主动性和支配力地能力模式。</p>

不像自己，只可能做一个人形接收器。</p>

“既然这些人，已经进入到这方完成了统合支配地时空中，尤未自觉，就注定了他们会忽略掉最关键地信息……更不用说，那位还增加了干扰项。</p>

“当下，这些迟钝又敏感地家伙，越是对身边地‘大象’视而不见，对那些具有明确反馈地对象，就会更加上心、警惕；他们感受最清楚地，反而是来自于彼此之间地信息交换。”</p>

“对呀，平飞地这些就是干扰项没错！”</p>

袁无畏又拍了记栏杆，震得手心生痛。也许哈尔德夫人只是借表述理清头绪，但他也是实实在在有了收获。</p>

所谓“平飞地这些”，就是指那些来自于各位超凡种自身，抽拉卷缠灰质长线形成地“烟鱼雾雀”——此刻它们一旦能成功出离超凡领域，就朝着其他超凡种地方向撞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