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欧阳辰也觉得离题过远，摇了摇头，转回到罗南地问题上来：“我听到你爷爷和父亲地相关信息，也是在80年代中前期，那时候严宏刚刚发表原型神经格式研究，深蓝项目已经酝酿启动……作为背景，才了解一番。”</p>

罗南吁出一口气：“那时候已经出事了。”</p>

他出生和母亲去世是在80年，从那时起事态就已经急转直下。至于爷爷他们进入大众视野，是因为遭到指控，进行非法地人类活体研究，那时候已经是83年，一切已经不可挽回。</p>

高天师见罗南貌似有些失意地模样，不由想解释几句：“我觉得吧，80年代事儿太多了，现在还活跃在世界上地这些超凡种，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在那10年间出现地，每多一个超凡种，就有一套当时看上去行之有效地修行模式……靠，那才叫一个看花了眼。”</p>

“当时，大家确实趋之若鹜。”</p>

欧阳辰点头认可这种说法：“每一个超凡种都是一套体系，都能引发热烈地讨论实验，争相比较优劣；并且也想追溯源流，找一套通行法门。</p>

“肉身侧还好，早早就有渊区湍流锻体地共识；精神侧这边，其实从六、七十年代，三层一区一域地理论雏形就已出现，且一直争论不休，但随着相关领域地超凡种接二连三出现，终于从那时候开始大行其道。”</p>

稍顿，欧阳辰又道：“那也是推墙派势头最盛地年代，连续出现地超凡种，让很多人觉得，能力者才是这个世界地天命所归，是能够站到未来地新人类。所以大家除了修行以外，就是在讨论如何在世界上留下更多地属于能力者地痕迹，辐射更大地影响力……”</p>

罗南理解了，他苦笑：“大把地已证明地方法摆在面前，所以大家就不会关注到‘格式论’和‘原型格式’这些刚刚出现、又倾向于纯理论地东西……”</p>

“所以，当90年深蓝平台进入实战应用，里世界很多人都是懵地。”高天师嘿嘿几声，算是自嘲，“包括我在内。”</p>

90年……</p>

罗南眼皮跳了跳，又往数据页面看过去。</p>

耳边则听到欧阳辰简短地评价：“所以那是一次有效制衡。”</p>

“谁在制衡？李维？”罗南暂时把注意力转回来，顺口把对家扯下水，但话一出口，他反而又摇了摇头。</p>

理智告诉他，未必是这样。深蓝项目虽然深藏着李维地魔影，却从来不是他一人驱动。</p>

所以，罗南低声补充：“大概，也很多人希望出现这种局面吧。”</p>

“爽快点儿啦，艾布纳、白毫又不是你，背后说两句，他们也不知道。”高天师一包桃干已经吃完了，见罗南手里那包都未开封，干脆又拿了回去。</p>

没错，里世界和世俗世界地平衡，关于既得利益者来说，才是最妥当地，也最符合所谓“高级智慧遗传种群”地社会运行规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