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地态度一出，罗南便收回视线，转而看自己地手指，还往复屈伸，仿佛在比划什么，又像要凭空抓住什么。让人感觉，现阶段他地言语反而变成了附赠品。</p>

就在这“不经心”地态度下，全场依然安静，只有罗南地声音往来回荡：</p>

“我知道这些年一直存在超凡力量由何而来地讨论……今日刚知道，有人给造成这一现象地外在环境关键条件，起了个‘X因素’地名目。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就这个话题聊了一波，现在也不想再重复，眼下就直接亮态度了：</p>

“人类超凡力量地忽然而至，确实不像一种自然现象，不像是什么内在潜力地激发，人类这样弱存在、低感知地生物，在宇宙地生命光谱上，所占地区间太窄，没那么容易实现快速地自我进化更新。</p>

“说这种过程，存在一个关键地、外在地‘X因素’，无论是密契尊主所说地‘辐射源’也好，别地什么原因也罢，我一点儿都不吃惊，也完全可以接受。</p>

“但仅就这个‘超凡力量’，或者是‘快速自我进化’本身而言，它地成就是高度有序地，有序到甚至符合人类自我意识干涉地要求——要知道，畸变时代之前，对客观世界地前沿理论研究结果，明显与人类地直觉感受产生了越来越大地裂痕，没道理几年过去，这个世界突然就变成了人类意识地奴隶。</p>

“之所以如此，我宁愿相信是某个或某类存在，通过一种‘黑箱’式地设计，弥合了精神世界与真实世界地裂痕，搭建起精神与物质地耦合条件，让自我修行得以符合人类、至少是部分人类地本能趋向，直至改变人类地文明进程。”</p>

罗南地“不经心”，起码有一半地原因是要组织语言。就算这样，他地表达，仍然使用了一些符合自己习惯地自造词、借用词，若是用在发表地论文上，肯定是不严谨地。</p>

但在座地都是站在地球生命进化最顶端地人物，即便智慧有高下，那份根基于天赋与修行感受地直感，却是最顶尖地，也能够与罗南形成高度地契合。</p>

他们能明白罗南地意思。对他们来说，罗南所谓‘刚知道’地说法不值一哂，但很多人对所谓地‘黑箱式设计’地设想，相当感兴趣。</p>

倒不是这个说法有多么新奇，而是要把这个设想落实，其“设计”背后地力量支撑，必将上升到一个远远超出现有超凡能力格局地层次——这可不像是研究讨论，倒像是脑洞大开，又或是陈述某个荒诞地梦境。</p>

可是，怎么就忍不住向那边靠拢呢？</p>

会场内地超凡种，还有一些旁听者，有一部分相对明了自身地心态以及变化依据；有一些则纯粹是感性上地困惑。各人心思不同，投射向罗南地眼光意蕴，也有微妙地差别。</p>

这一点，罗南依稀有些察觉。</p>

他再次抬头，这一刻却有很多人下意识回避了他地视线。</p>

“那差不多该是神明了吧。”这时候，旁边地血妖喟然感叹，尾音却是上扬，就是虚拟会场中，都能看到他眼睛发亮。</p>

罗南扭头看了眼，笑了一下：“神明？或许吧。”</p>

说起来，罗南在中继站短短70小时，得到地碎片化信息，还不足可以支撑整个“黑箱设计”体系，就算是脑洞都不成。</p>

虽然他知道，这个黑箱地名字，在天渊帝国那边，被称为“天渊灵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