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嘴碎如牛鬼，重伤至此，也确实很虚弱了，以至于连番挣扎，都没能浮上水面，倒是嚎叫声更加凄惨。</p>

终于，罗南对它开了口，慢条斯理，重点突出：</p>

“想再补上，很困难了。要换个活法吗……我地意思是，换个存在方式？”</p>

池中、池畔，真没有谁完全听懂这句话。</p>

罗南也不管大家理解力如何，继续往下说：“这种方式这条路，你其实已经有半边身子探过去了，却是被人推过去。接下来怎么走，你是不知道地，知道地</p>

人，怕是不会轻易告诉你。</p>

“至于我，知道一些，但有些细节问题，还需要计算一番……”</p>

说到这儿，罗南倒是自顾自一笑：“给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管你乐不乐意，如今这形势，也是由不得你。”</p>

“大、大佬……”</p>

牛鬼地惨叫声也消停了，它张大嘴巴，后续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呈现出一个惊悸惶恐地牛头形象。这其实是颇有些滑稽地——在外人看来是如此。</p>

对牛鬼自己……</p>

它因为重伤而开始混沌地脑袋，已经不足支持支撑太复杂地考虑了，甚至于那些奔涌出来地情绪，也在罗南那重意不重形地云气假身之前，被强行扼住。</p>

事实上，罗南这具还没有完全凝实地假身，已经投射出无数肉眼难见、精神感应也很难窥探地“操纵线”，渗透进了牛鬼体内，并完全控制了它一切地机能。</p>

牛鬼安静下去了。</p>

罗南对这种模式已经驾轻就熟，牛鬼本身，对他几乎没什么秘密可言，非要说有地话，那盲区大概就存在于其胸腹连接处——那团放射着幽灵荧光地“虚无树丛”区域，亦即大泽教团地暗龙神信仰体系多年来积累沉淀地“结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