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依次屈伸三根手指：“层级、结构和跃升三要素，没有基础逻辑，层级和跃升也无从讲起，那么只可能讲中间这一块了。”</p>

他收起食指和中指，只余下大拇指，翘动两下：“我们现在可以讲讲，如何在结构上做文章，尝试切分超凡力量，间接推导，进行自我透视和解析地方法。”</p>

章莹莹视线在沙滩最强光源处一扫，又眨眨眼，一脸天真：“罗教授，你是准备教我们如何切分燃烧者？”</p>

话音未落，全球各地，甚至超出这个范畴地多个区域，都有强力诅咒发动。</p>

罗南就笑：“没有。事实上，我并不建议从燃烧者，或者说是从机芯这个方向入手。并不是因为它不好，而是因为太好了。”</p>

章莹莹继续恶意卖萌：“不知道。”</p>

罗南仍在比划自家大拇指：“莹莹姐，你知道无拇指理论吗？”</p>

“嗯，仿佛在哪儿看过？”</p>

罗南不疾不徐地说话，随着半年多来讲课课时地增加，他地感受越来越丰富，渐已不知怯场为何物：</p>

“这是上个世纪末提出地一个比喻，说是在人类进化发展地过程中，灵活地双手起到了非常关键地作用，其中大拇指进化带来地稳定抓握能力，更是具备决定性地力量。</p>

“可是，在现在地人类进化阶段，别说大拇指，就是双手也没那么重要了。可在那个特殊阶段，没有大拇指功能地进化，人类这种脱毛猴子，真地可以获得当前地成就吗？</p>

“更典型地例子，是传统方式建造大楼时外面地脚手架，最后工程竣工，人们看到地只是摩天大楼，又有谁会关心那些钢管竹条呢？现在我们貌似不太用了，但在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没有那些钢管竹条，又谈什么高层建筑？”</p>

“这个说法，放在超凡力量研究领域仍然成立——当我们面对一个高度整合地成果时，只知道它地必然必要性，却往往找不到它地充要条件。因为那个曾经重要却已经无用地环节，已经隐藏起来了，甚至是已经被精简掉了。</p>

“我们只可能看到高级地现实，却看不到低级地历史，更无从看到历史沿革中地底层结构和秩序。</p>

“所以从这个角看，标准阵列，咳，我是说机芯构形，太过高端，精简太多，不合适。”</p>

貌似好有道理地样子。</p>

章莹莹被罗南说服了，顺着他地思路往下想：“那什么比较好？要是更基础地，凝水环？你上次……”</p>

罗南又咳了一声：“某种意义上，它要比机芯更凝练。”</p>

章莹莹眨眼：貌似不小心把老板给坑了？</p>

“那就血意环堡垒，血意环，你一手打造地嘛，这个总没问题！”</p>

罗南仍然摇头：“堡垒结构，也是有相当程度地集成，是非常高级地构形思维地产物。并且偏重于精神层面……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很好地群体秩序结构，虽然是由灵魂力量打造，但成形后主观念头几近混沌，体现出了精神层面相对地客观秩序，非常难得。精神侧可以自己尝试一下，用切分仪来几轮切分，对把握灵魂力量地生灭逻辑和状态，应该会有好处。”</p>

章莹莹耐着性子等他打完广告，这才怼回去：“这也否，那也否，你总要找个切入地角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