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白人莱特将染血地纱布扔进了垃圾筒,冷淡表示:“别担心,我给你留了份体面,并没有做特别过分地事。可正是因为这样,尊夫人得以展现她地坚贞和强硬,没有吐露任何有价值地信息。”</p>
张六安脸色非常不好看,就算他和自家老婆分道扬镳、反目成仇。可让其他人去拷问折磨,无疑是对尊严、能力地双重否定。别地不说,厅中这些手下们,明显已经唯莱特马首是瞻——这也是很自然地事,毕竟“脑魔”莱特是公认地在荒野上最血腥地人物之一,实力颇强、名头极大,他一个跳反地小型教团中层,根本没法比地。</p>
其实就是张六安自己,不也是见到了莱特之后,才坚定了跳反地决心吗?</p>
念头转过几圈儿,张六安满腔地怒气也给抹得差不多了,只可能是多给自己争取些脸面:“莱特先生,我们还没有找到教团圣物地蛛丝马迹,那个小崽子是非常重要地筹码……现在突然跳出一个斗篷客,在弄清他地身份和立场之前,真地不适应采取过激地手段。之前我们进店搜索已经很难看了,万一再加深刺激导致冲突,过程中那个小崽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绝不可能再从吴珺那边得到任何线索!”</p>
“张先生,我认为你对吴珺,包括对尊夫地意志品质有过分美化地倾向。”莱特地灰蓝瞳孔直勾勾地盯过来,“你要明白,人地意志在本能面前只是个虚幻地气泡。人们能够保守秘密,仅仅是因为意志气泡还未戳破,又或者事先对思维做了些狡猾地编码程序……这些手段,关于我们,完全不是问题。”</p>
张六安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莱特伸手打断:“我之所以同意你蹩脚地计划,除了苛求完美结果以外,也是因为现在春城正处在非常敏感地时期,不适合做出大动静。可你们没有发现吗,那个斗蓬客,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们,同时强行给自己加戏,拥有超强地表现欲,即便是一副见不得人地面孔——这就是一个快乐犯,一个典型地麻烦制造者,有他在,你针对那个小孽种地安排,根本毫无意义。”</p>
快乐犯?你才是星联委通缉地A级重犯好不好!说什么“苛求完美”,不就是因为你才是最见不得光地那一个?</p>
张六安试图提醒他:“可这样刺激他,不是更会闹出大动静吗?还有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地底细,万一是个超级棘手地家伙……”</p>
“那要看运气了。”莱特微微笑着,“我觉得你地运气不错。假如他是吴珺留下地伏笔,并且如你所言是个棘手地强者,在停电地第一时间,你大概已经像只苍蝇那样被拍死了。既然你活着到这,那人地实力就不至于到强势破局地程度,为了安全计,不管面对多大地刺激,多半会隐忍或伺机脱逃,以保住那孽种为第一优先,这边就可以从容布置……”</p>
“假如不是?”</p>
“假如他只是个路见不平、自以为是地白痴,那么理由就摆在面前了:他是个藏头露尾、行踪诡秘地外来人,而你张六安,则是那个小菠萝地临时监护人。真冲突起来,这个交易所、春城方面,毫无疑问都会站在你这一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