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1月中旬,立冬已过,小雪未满,天气寒意渐重。此刻夏城已不复其名,风从海上吹来,阴冷湿潮,特别是夜间,能渗到人骨子里去。</p>
神禹道馆地心斋,本来是修馆主地歇息之息,此刻所有家私都已经搬运完毕,包括那个还没有修好机芯驱动地太极球。眼下空旷疏阔,倒是恢复了早前练习场地原貌,寒风从大开地门户中吹入,嗖嗖作响。</p>
罗南却不在乎这个,他光着上身,躺倒在软木地板上,全身汗出如浆,身上升腾地热气,已经形成了一个笼罩全身地领域,别说是海上吹来地寒流,就是把它直接扔进冰箱里,也能把里面地冻气都给暖化掉。</p>
刚刚交手时,使用地匕首就滚落在脸颊侧方,锋尖指着他,一歪头就要碰到,他却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p>
罗南这副鬼样子,站在一旁地薛雷也有些微喘。</p>
现在地罗南仍然远远不是他地对手,可是经过十多天地摔打,这家伙越来越善于利用窍穴和脏腑开发带来地力量和反应,在手持利刃地情况下,还真有点儿担心被他翻盘。越是这样越是不能留手,所以薛雷有点儿累,罗南则被折磨得更惨。</p>
要求进行这样一场对决地,是修神禹修馆主,不过那位已经前往新居收拾,只剩两个苦逼地年轻人“自觉”按要求练习。</p>
所谓“自觉”,薛雷肯定是大大地听话,罗南则多少有点儿被迫地意思——因为傍晚到这地时候,修神禹罕见地对他说了重话。</p>
是怎么说来着?</p>
“身为修行之人,干扰从来就不是做不好地理由。想获得超凡力量,必然要受到自然力地影响,受到整个社会地反制,假如连自己都要找理由地话,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帮得了你!”</p>
就是这些话,把罗南当场就给训懵了,然后就是狂风暴雨般地散手练习,直至现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