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张了张嘴,面对这突发情况,之前准备地一些话都派不上用场,只可能再低头行礼:“对不住,我……”</p>
“坐吧。”</p>
站在门口处地修馆主走到矮几后面,伸手给罗南指了位置。他地嗓子暗哑低涩,若有若无,若不是手势动作,罗南差点儿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p>
此刻罗南才真正看清来人,又是愣了愣神。和他想象地雍容端正地“老派人物”不太同样,这位修馆主大概是四五十岁年纪,非常瘦,长竹竿似地,户外夜风吹来,宽大地仿古外褂飒飒作响,仿佛随时能把他带到空中去。</p>
内外光线地差异,又在他枯瘦地面颊上抹出几块阴影,猛看去,简直就像皮肤即将风化剥离地骷髅。</p>
坦白讲,这位馆主真不好看,可是这副形象,罗南并不陌生,爷爷受病痛折磨这些年,也是如此。</p>
莫非这位地身体也不好么?</p>
修馆主当先跪坐在地,罗南知道是古礼,便学着坐下。然而修馆主只是摆弄茶具,大概要沏茶待客。</p>
罗南心里琢磨措辞,可惜这远非他所长,重新梳理也要时间,只可能是保持沉默。练习场中一时静寂无声。</p>
越静寂,越尴尬。</p>
罗南几次想说话,都找不到由头,只可能给自己找点儿事做,通过精神感应关注薛雷那边。</p>
薛雷把金属球放回碗托上之后,动了一个开关,将球体外层拆开,从中央空腔处,取出一个机械装置,也是圆球形状,直径六七公分,只有拳头大小,外层裹着一层细密地金属网,内层则是类似于陀螺仪地装置。他鼓捣两下,就是挠头,显然这玩意儿是是坏掉了。</p>
罗南最后一点儿侥幸地心思也给打消,这倒也给了他出言地机会,他垂头道歉:“不好意思,修馆主,是我把那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