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环溪村和段家村的矛盾日渐加深,再继续闹腾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人命,而这样的结局,估计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吧?”
常务副镇长徐妙听到这儿的时候顿时忍不住摆了摆手:
“薛岫同志的看法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赞成的,这种方法基本上可以算是破罐子破摔,现如今国家进行股份制改革,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盘活经济,结果我们遇到问题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散伙。”
“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做,未免也太消极怠工了吗?如果让县城的领导们知道这些事情,他们肯定会说我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到时候不要说升职了,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赵星杰听到这里,忍不住十分好笑,段平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似乎并没有那么团结啊,尽管他们以段平为中心,但是对待同一件事情经常有不同的看法。
薛岫想要继续往上爬,那么就必须踩着徐妙的脑袋借力,而薛岫又是徐妙的老冤家。
田忠国看到两个人为了一点小事争执得特别厉害,于是立即开始走中间人路线,他眨了眨眼,说道:“薛岫和徐妙两个人说的话我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事情要分开去看,有商有量才能达成最正确的结果。”
田忠国刚说话,众人立即开始喝茶,并且中途连个声音都没有,从表面上来看,这样的行为表达了对田忠国的尊重,事实上他们心里面早就骂开了。
他奶奶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成不成?老是这样和稀泥能带来什么好处?
段平用手戳了戳桌子,说道:“薛岫提出来的问题非常好,先前我也听人说起过,说那个裱画厂出了件大事,甚至还差点搭上了人命,有人把材料送到了我的办公室,如果不是我专门想办法拦着,说不定他就要去省城上访了。”
“材料里面明明白白指出,赵星杰赵书记带着一个外乡人进入裱画厂,并且还把段家村的人给打了,我想请问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众人听到这儿的时候,脸上表情都变了,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段书记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在会议上说出了赵星杰的名字。
赵星杰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特别不爽,他知道他迟早要跟段平来一次正面冲突,可是没有想到正面碰撞竟然来得那么快。
他也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自从见了杜江一面,他就默认成了杜江的人。
而段平的老上司凌建国现在跟杜江势同水火,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次机会,段平当然要帮凌建国收拾一下自己。
赵星杰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接着用特别严肃的语气说了起来:
“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我一直听人说裱画厂存在遗留的问题,于是就带着一个对裱画厂有很大兴趣想要把裱画厂承包下来的兄弟去看了那边的具体情况。”
“可是没有想到,我们还没有进去,就遇到了前来阻挠的段家村村民,双方发生了口头上的冲突,段家村村民还率先动了手!”
“最后,我朋友不得已,动手把他们给打了,在这件事情上,我必须要承认我有责任,不过段家村村民最近几年嚣张跋扈,已经成了地方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