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秋面色苍白，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摇头。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的人呢？

他明明是联邦最有名气的药剂师，也会因为别人的遭遇而同情，放弃珍贵药剂的竞拍。

贺知秋猛地起身，艰难地朝着苏念走去，每个脚步都仿佛极为沉重。

他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苏念，怕看到她的眼睛和脸上的表情。

仿佛过了漫长的时间，耳边听不到世间任何声音。

贺知秋双眼通红，看上去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可怜。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他略带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如果知道救我的人是你，我绝不会那样对你。”

贺知秋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后，苦笑一声。

“求求你原谅我。”

“原谅？”苏念的语气意味不明，她轻笑一声。

贺知秋听到她的笑容，不禁心中一喜。

下一秒，如堕冰窟。

“为什么要原谅你？像我这么恶毒的人，永远不会原谅你。”苏念语气玩味，她压低声音，嗓音中有些寒意，“我要让你永远痛苦。”

“永远记着你对不起我。”

“你和谢玉辞，秦软软一起对付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原谅呢？”

“别忘了，我被说逃兵的时候，你和他们俩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要处死我呢。”

轰——

贺知秋往后跌了两步，死死咬着唇，脸色逐渐变白。

他只觉后脊背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念，我不知道......”

是啊，一句不知道就能够抵消所有的过错吗。

贺知秋站在苏念面前缓缓抬头，以往挺拔的身影有些佝偻，看上去有些狼狈。

可众人却没有放过他，都在议论贺知秋的事情。

听见周围的嘲讽声，贺知秋只觉没有脸面，他难堪地走到座位前坐上。

凄凄艾艾的眼神看着苏念。

光幕内

苏念沉默片刻，开始问起第五川的事情来。

“封院士，你知道第五川吗？”

封长天猛地打了个激灵，略微警惕道：“我们之前都在科研院工作，我们不太熟。”

苏念静了几秒，安抚一笑，“封院士别激动，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调查清楚第五川的冤案。”

“我了解到，您似乎知道一些线索。第五川是我的老师，我想为老师翻案。”

这次轮到封长天沉默，半晌他扯出一抹讥笑，“冤案？简直就是栽赃陷害。”

封长天叹气，“我有死者最初版本的验尸报告，第五川是被冤枉的。”

随后，在封长天的讲述下，苏念渐渐了解这桩冤案。

死者叫于洪，本身患有基因缺陷病，听说星际第一治愈师第五川的名声后就通过星网道德绑架的方式，联系上第五川。

第五川在舆论压力下答应帮他治病，也提前说过，基因缺陷病没有被治愈过的先例。

后来，于洪死了。

这件事闹得很大。

所有人都指责第五川学术不精害死人，药剂害死人。

可第五川知道，药剂没问题。

死者的验尸报告许久才出，最初版本的验尸报告是于洪两种药剂的药性相克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