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全灭。”林秀飞笑着说:
“上来再说吧。你要不去看看柳青青,让她默默的离开。”
“好。”马进出了地窖,去了柳青青屋里。
柳青青的衣物都还在。
马进转了一圈,掀开地窖门下去,看着里头的痕迹,又找到了一对耳环,一时默然……
先前马进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于觉得如此,也挺好。
他爱的那个柳青青既然早就不存在了,这个柳青青如何,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此刻,拿着那对耳环,马进却突然被悲伤席卷胸腔,情不自禁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地窖里只有他的哭声。
林秀飞进屋里,听见地窖里传来的哭声,默默的掉头走出去,顺手带上了大门。
林秀飞决定不问柳青青的事情,团里的伙伴们,他也早说过马进要放过柳青青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再提。
至于马进的哭声,他也只当不知道了。
‘马进和柳青青有好几年的美好时光……’
林秀飞突然想起,多年前他父亲聊天时曾经说:
人年轻的时候,很容易为爱情和友情冲动,会以为一时的问题等于永远。
实际上明明才十几二十岁,生命长度不过人生的几分之一。
饶是如此,这期间都曾经有过多少改变,有过多少曾以为绝不可失去?
然而时过境迁,也不过是记忆里的缅怀,甚至于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蒙上厚厚的灰尘。
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可失去,又哪里能轻易定义永远。
最接近永远的,是血脉为纽带的情感,这是自私的基因决定的底色。
是以林秀飞觉得,如方圆和任性那般,没有正常父爱母爱的成长经历,等若失却生命中唯一可定义为永远的爱。
这是极大的不幸。
屋檐外,暴雨中,赵悠悦走出一间屋子,望着他,笑着。
“没人。马进还在里面?我们要不要先去老基地等他?”
“真是体贴。”林秀飞笑着走进雨幕,拉着赵悠悦的手,两个人特意大幅度的边走边前后甩动胳膊。
一路淋着雨,欢声笑语。
回到老基地,山王村扩建的‘悠林,飞悦’村,经马进提醒的三十多个老团员齐聚酒楼大厅。
沉默的气氛,因为林秀飞和赵悠悦的到来,瞬间打破。
三十多个老成员连忙起身,心情各异的开口喊着:
“团长好!副团长好!”
林秀飞看出许多人心情忐忑,再看方圆一贯沉默,林弃如一贯不会主动做活跃气氛的工作。
至于沉着脸的任性——
想也知道,按任性的性格,她根本就没原谅这里的人,对于马进,任性也只是有成见的原谅。
指望她给这三十多个老团员好脸色看?无疑是做梦了。
这样的组合,气氛不沉默就有鬼了。
林秀飞意识到是他的责任,实在应该让赵悠悦跟任性她们一起来。
“翻天来犯的十二个天武者——全灭!”
“控制你们,威胁你们的翻天组织的五百余天武魄,全灭!”
“伙计们——你们最近的委屈日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