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些擂台挑战者大多缺乏名师教导,都是自我摸索…”
话到这,韩立顿了顿,随后才接着道:
“反观历来参加血色试炼的人,则大不相同。”
“修为,多为练气十二三层,少有练气十层十一层的混子。有,也只是极个别。”
“且这些人,多是修行多年、研习术法多年的老手。其中年长的可能都七老八十了。”
在修士扎堆的修仙界,老人可不是什么弱势群体。
往往越老越猛、越老越凶。
“此外,据我所知,七派的精英不乏顶阶法器的拥有者。”
“有的种子级高手甚至不止一两件顶阶法器!”
“乃至握有符宝等大杀器!”
“考虑到他们入门多年,在各派的传功阁研习术法多年,与同阶修士斗法的经验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
“不管是修为法器,还是术法经验,又或是符箓符宝等,强出了何止一两筹?”
“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参与血色试炼的修士,都不容小觑。”
大部分精英,放在黄枫谷宗门大比上都能挤入前五十。
种子级高手,更是大比前十乃至前五的凶人!
他要想尽可能的提高试炼过程中的生存率,最好拥有山门大比前五的底蕴与实力。
比如陈家大公子陈巧山。
看着温文儒雅,却有着黄枫谷大比前三的战斗力,可一人压着两个种子级高手打。
“最后,禁地内还有妖兽的威胁…”
这点也不容忽视。
董萱儿闻言,顿时诧异道: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你还去?”
她既诧异于韩立对于血色试炼的了解程度。
更诧异于韩立明明知晓其中的凶险还硬着头皮去参与试炼。
简直活腻味了?
“师叔,我与你不同,不争不行啊。”韩立说这话时,是微笑着的。
可看在董萱儿眼里,却满是苦涩之味。
想要继续劝阻,却想到什么,一时语塞。
“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别看他俩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但私底下,更多的还是朋友。
且她对于韩立的感激,筑基后才越发浓烈。
因为筑基后才能清楚的了解到,筑基期与练气期之间的巨大差距,才明白当年的自己在练气期时玩的诸多小把戏是何其的稚嫩。
曾经的那些追求者,那些所谓的练气期精英,如今在她面前跟大点的蝼蚁有什么区别?她一人,能吊打至少五六个,且取胜只是时间问题。花心思去戏弄那些根本上不得台面的蝼蚁,得是多么的恶趣味?
而当她的这些认知发生巨大的转变,对于韩立当年的苦口婆心及赌约激将等良苦用心,岂会没有一点感动?
这是一个没有贪图她美色、没想着依靠她们师徒上位的真正厚道人。
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眼下,这个朋友铁了心的要去参加那个以“血色”闻名七派底层的秘境试炼了,她该如何是好?
劝是劝不住的。
只能…
想办法提升韩立的实力了。
“还剩半年多的时间,足够为他准备一些东西的。”
…
韩立这边,没想过董萱儿会为了他做什么事情。
在他看来,彼此只是寻常朋友,只是点头之交跟利益交换罢了。
但他忽略了,红缨山多年来只有师徒二人,他作为突兀闯进二人世界的第三人,在不被二女讨厌抵触的情况下又如何不被重视?
他的闯入,其实早改变了许多事。
特别是在董萱儿心性未定之时的介入,影响最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