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杀意,却在看到远徵同样执拗的眼神时,那股怒火却突然凝滞,他不能杀远徵。</p>
因为他是从小护到大的弟弟,是亲手教他剑法、替自己挡过刀、在病时彻夜守着的弟弟。</p>
可也无法容忍温姣被旁人染指,哪怕那个人是远徵。</p>
若是旁人,他早就割破那人的喉咙,可偏偏,是远徵。</p>
宫远徵闻言,原本犹豫地神色怪异,他仰起头,毫不退让,甚至冷笑了一声:</p>
<span>宫远徵</span>“哥哥不也做了同样的事?”</p>
宫尚角的手微微发抖。</p>
他想起姣姣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想起她被他惩罚时含泪的眼睛,想起她每一次在他身下承欢时,那副又痛又爱的神情。</p>
是啊,她是自己抢来的,而远徵如今做的不过是和自己相同的事情。</p>
他们二人又有什么分别?</p>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血亲,可他也绝不可能把她让出去。</p>
那该怎么办?</p>
宫远徵看着兄长眼底的挣扎,心里放松了一分。</p>
他知道,哥哥舍不得杀他,也舍不得放开她。</p>
而宫远徵也一样。</p>
他们比谁都了解彼此。</p>
他盯着宫尚角,忽然笑了。</p>
<span>宫远徵</span>“哥哥,你舍得杀我吗。”</p>
一个肯定句。</p>
而宫尚角的沉默说明了答案。</p>
姣姣被锁到了偏殿,面色同样阴鸷的宫尚角与宫远徵离开了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