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隆冬时节,住在最南边的温姣背着没有卖完的药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粗糙的衣服将娇嫩的肌肤磨得很红,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出门了,所以山林间只有她一人。</p>
路上,她踩到了一个身躯,艰难地翻开身,是一个面目僵硬的英俊男子。</p>
许是晕倒不久,他的睫毛都沾上了一点雪,到底没结霜,唇角残留着血,可是身体却滚烫得很,她害怕地握住男人的手腕把脉,还有脉象,说明他没有死。</p>
犹豫之下,用一张破席子将人拉回了那个破败的院子。</p>
她是金陵温家一个最不起眼的庶女,不受宠的母亲和温姣早年被大夫人赶回了乡下生活,母亲因病趋势后,时至今日他们仍旧没有接她回去的打算。</p>
她到底不忍心一个大活人死在面前,出于善心将人带回去后又找来草药煎熬为他服下,打来热水替他擦洗。</p>
男人醒来之后警惕地看着温姣,在她怯怯的神情下捏住了那截脆弱的脖颈,她很香也很软,被人掐住脖颈,犹如小鹿一样无措又可怜,泪水落到他的手心,宫尚角神色一滞,终是放下力道轻声道:</p>
<span>宫尚角</span>“冒犯了。”</p>
他不想让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出,本打算灭口,可眼前的人又怯懦又可怜,终归下不去手,他中了毒箭,看看擦过手臂,经过刚才的一番照顾,毒素已经逼出了很多,可是,一种更强烈的欲望在血管里面盘桓穿梭。</p>
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开握住那娇嫩肌肤的手,一言不发地屋里巡视一圈,破败,寒酸,这是宫尚角给出的评价,眼前的女子生得仙姝玉容,怎么生活在这样一个穷苦的地方。</p>
他生得极其俊美,即使此刻冷着脸,也看起来赏心悦目。温姣救他一是出于善心,二是他生得太好看了,于心不忍。</p>
可男人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她。</p>
女孩见他醒了,怯生生地后退几步,大概是由于粗鲁的举动怕了他,忙寻了个由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