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六位部堂高官都清楚,这份功劳意义非凡。
这就是真正的造福万民,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茹瑺接着说道。
“本官要奏请陛下,如此大功,足以封侯!”
詹徽皱了皱眉头,看着茹瑺说。
“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什么?这怎么行?这么大的功劳,如果朝廷不给个说法,别人还以为咱们朝廷不公正呢!”
詹徽想了想,说道。
“那你就当作是圣上的功劳吧!”
“什么叫当作?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圣上是万民之君没错,但这是两码事。”
詹徽被说得头疼,哼了一声道。
“那就是圣上的功劳!这下行了吧?”
茹瑺的脸色变了,工部和刑部尚书也面露不悦,坚持说道。
“詹部堂,我们可不是没读过书的糊涂人,到底是谁?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詹徽说。
“该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道。”
“你!”
“简直无耻!”
“你怕不是想独吞了这份功劳吧?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傅友文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诸位给我个面子。”
“放屁!你不过是个户部侍郎,能有什么面子?”
傅友文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
“你这话到底啥意思?行!我现在就说,你有胆子听吗?”
对方也不甘示弱,回应道。
“有什么不敢的!”
傅友文张嘴刚要讲。
“他就是大明皇……”
詹徽见状,赶忙伸手拉住傅友文,还偷偷冲他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
傅友文只好把话咽回去,悻悻地说道。
“算了,反正就算要论功行赏,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尚书来置喙,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这场吏部的会议没持续多久就散了。
兵部尚书茹瑺、工部尚书秦放、刑部尚书杨靖三位部堂高官一同走在西华门的甬道上,各自准备回衙门。
一路上,众人都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工部尚书秦放率先打破沉默。
“两位部堂,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奇怪的劲儿,你们不觉得吗?”
茹瑺和杨靖纷纷点头,齐声应道。
“确实。”
杨靖接着说道。
“皇爷染上了疟疾,太医院去诊治了,可根本没治好,这就说明治好皇爷的人肯定不是太医院的。”
茹瑺补充道。
“疟疾最早在交趾爆发,接着云贵也出现了疫情,交趾布政司却先把疟疾控制住了。”
“刚才傅友文差点就说出‘大明皇……’,后面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是皇子?”
秦放摇头否定。
“应天城里哪还有能管事的皇子啊,就算有,也都长期待在深宫里,啥都不懂,他们哪有本事治好皇爷的病?”
突然,秦放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皇爷染病的时候在火器监,我听火器监的同僚说,当时除了皇爷和詹徽,还有一位年轻的郎君也在那儿。”
杨靖愣了一下,喃喃道。
“不会是他吧?”
“嗯?”
茹瑺和秦放同时看向杨靖,满脸疑惑地问道。
“杨部堂,这个‘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