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叫过来,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当然不能说实话了。
该怎么说,我和金哥昨天晚上已经商量的差不多,早上又对了一遍,自然是滚瓜烂熟。
我说我们都是进山的驴友,发生了一场事故,那个老头,我指着老陈说,他摔伤了后脑。
这时候救援队的成员们,所有目光都落在邓敬译身上,领队也没听我白话,直接看着邓敬译。
邓敬译穿着一身类似道袍的大红袍,还没有换下来,脸色苍白,面目阴森,看着就不像善类。
“这怎么回事?”领队皱眉:“老金,你们进山闹什么呢?”
金哥嘬着牙花子,一时间答不出来。我灵机一动说:“那小子是博主,专门拍短视频,我们进山其实是cosplay的,他cos英叔。”
大家这才恍然,几个人笑说,别说啊,这道袍一穿,真有点那意思。
我们说话的时候,其实老陈和邓敬译都在听着,他们也懒得说话和辩解,这两人都是聪明人,不想节外生枝,赶紧完事出山得了。
有个女队员来到女尸前,低头看了看,喊了两声,“姐们,姐们?!”
我赶紧过去,挡在女尸前,“那啥,这是我妹妹,她睡着了,第一次进山,太娇气了,一睡就睡过去。”
“她不上学吗?”女队员好奇地说:“她应该上大学了吧?学校都开学了。”
我实在是编不出来了,正绞尽脑汁的时候,旁边有个队员说:“你上过大学吗?有关系的,想出来就出来,这有啥的。”
那女队员“切”了一声,好奇地看了看女尸,就走过去了。
救援队有专业的担架和救护人员,老陈,邓敬译和女尸,都没法走,全上了担架。小禾披着一件衣服,有两个女队员保护。
我和金哥在队伍中间,一起往外走。
一行十几个人,走的极快,这些救援队的队员最大不过三十来岁,大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小伙子,一起说着唱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一大半。
到了晚上六点来钟,我们一行人出了山,终于来到了外面的停车场。
金哥和救援队的队长去对接费用问题,我们其他人都上了车,这里只有自己人,大家互相看看,谁也没说话,女尸就放在后座上。
时间不长,透过车窗看出去,救援队上了各自的车开走了。金哥走回来,拉开车门,上了我们的车。
“诸位,诸位,”金哥说:“我认倒霉,救援费用我全给你们承担了,这件事对于我就翻篇了。我现在就走,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再发生什么事就跟我没关系了。”
车里没人说话,气氛极为压抑,我们几个人都在看着他。
金哥盯得有点发毛,最后拍拍我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从车里退出去。
“聊聊吧,接下来怎么办?”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