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片恍惚,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回归现实。
头晕的厉害,竟然坐不起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
周围极暗,看不到一个人,我昏头涨脑下地,突然天旋地转,差点吐出来。
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这是上次撞墙的后遗症。头晕的情况始终没有彻底解决,至少躺着不舒服,或是梦魇,起来必然会晕一会儿。
我缓了片刻,觉得差不多,扶着墙出去。
到了外面,没有看到一个人,正纳闷间,忽然后背泛起一股凉意。我看向房间最深处,那里不会有女人在哭吧?
我跌跌撞撞出来,幸好没有出现迷宫情况,走出大门,外面黑得一塌糊涂,竟然到了黑夜?
我掏出手想看看时间,就在这时,从拐角那里射出一道光,正是金哥。
金哥手里端着锅,哼着小曲过来,看到我之后眼睛亮了:“你醒了?”
我还有些迷糊,问现在是几点。
“现在是晚上六点,我们三个正准备弄点吃的,哈哈,你是起得早不如赶得巧。你跟我走,就在后房正中搭着灶台。”他说。
“我睡了一天?”我敲了敲脑壳。
金哥道:“本来小邓想叫你的,我看你睡得这么死,就没让他打扰。”
我道了一声谢,跟着他来到后房,那里空出一片区域,用砖头垒出一个简易灶台,下面燃着火,上面烧着水。
“马兄醒了。”
邓敬译招呼我过去,我们两个挨着坐。锅里还是烧着泡面,咕嘟咕嘟作响,香味四溢。
邓敬译非常热情,给我端来面食,我真是饿了,吃个肚圆。
大家闲聊,我想起刚才的梦,就说给他们听。刚开个头,一阵夜风吹来,冷意扑面,金哥就皱眉:“别说了别说了。三年不说梦,鬼神不敢碰。这种邪门的梦,就算做了也别往外说。”
我讪讪点点头,被他教训一通,觉得很没意思。
小禾一天都没和我说过话。此刻她脸色煞白,披着衣服,躲在邓敬译的身边哆嗦,像是怕冷。
“怎么了,感冒了?”我问。
小禾甩了个白眼球,不搭理我,还是一句话都不吭。
我心说话,我也就是冲你姐吧。冲你,死两个来回都不带管你的。
“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回家。”邓敬译怅然若失。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高人一天都没来?”
邓敬译和金哥互相看看,露出了极为奇怪的表情。
我问怎么了。
金哥让我稍等,然后到里屋去,不多时拿出一把锋利的砍山刀。我吓了一跳。
金哥道:“下午的时候,有人来过了,但是我们都没看到,这是在门口发现的。一把刀插在地上。”
这时,我看到刀把上,有烂泥包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