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后面跟着,这里有一间很大的木屋,极长,是数间屋子嵌套一起的,没有锁门。
走进去,里面的空气竟然出奇的新鲜,并没有臭味和腐味。
里面的桌椅摆放很整齐,靠着墙角还有两口深黄色的大缸。
邓敬译走过去,用登山杖把盖子打掉,能看到里面是半缸的水,慢慢浮动,能照出人影。
我们互相看看,谁也没说话。
屋外是风吹树叶响,还有一些蝉鸣,显得屋里更加静谧,气氛非常诡谲。
“有人。”好半天,邓敬译的嗓子眼里蹦出这两个字。
金哥看看他,又看看我们,突然笑了,摇摇头径直往里走。
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们在后面跟着,看着屋里的陈设,里面是卧室,地板露出两个大洞,旁边居然还扔着一个深黑色的皮箱。
衣柜里堆着衣服,没有叠,无法判断是很久前留下来的,还是真住着人。
邓敬译用登山杖挑了几件衣服,衣服的色彩都很新鲜,至少保存时间在十年之内,无法判断是不是最近有人穿过。
这里有个很诡异的思辨,如果这里住着一个人,那么他还需要穿衣服吗?
我正胡琢磨着,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的尖叫。
“啊!”
我猛地回过神,四下一看,竟然泛起一股深深的凉意。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卧室里只有我一人。而他们三人不见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赶紧从房间里跑出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
这就一间间进到最里面的屋子。
一进去,光线随即就晦暗下来,这里黑森森的,金哥和邓敬译都打着手电,小禾站在旁边,紧紧搂着邓敬译的胳膊,浑身瑟瑟发抖。
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叫出来的。
我顺着手电光照亮的地方看过去,这一看就震住了。
只见房屋的中央,放着两把长凳,在凳子上,并排陈列着两口硕大的木棺。
棺材呈暗黄色,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黑森森沉甸甸落在那里。
我对于这个东西倒不是特别害怕,但是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怖气氛。
似乎这两口棺材都带有强大的气场,在漫长的岁月里,使得这个房间也带着棺材的气息,就感觉整个空间都在棺材的内部。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来到他们身边。
金哥抹了把脸,把手电关掉,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要不要打开看看?”
“别!”邓敬译,小禾还有我,几乎是异口同声。